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咬破了皮的牙印。
这绝不是正常的欢爱留下来的痕迹。
苗安素看得胆战心惊。
季红哽咽地道:“太太,看在奴婢从小就服侍您的份上,你就做主放了我出去吧?只要不是那私寮妓院,去哪里奴婢都愿意……”
苗安素咬着唇道:“那柳红?”
“她还做梦哪天能被爷抬了姨娘呢!”季红道,“一直忍着。”
苗安素一夜未眠,直到天色大亮才合眼。
可她刚刚睡着,就被一阵喧哗声给吵醒。
她心浮气躁地撩了帐子,喝着旁边守值的丫鬟:“这是谁那里嚷嚷呢?”
小丫鬟忙跑了出去,折回来道:“是柳红姐姐,说是身子不舒服,让苗嬷嬷去请个大夫,苗嬷嬷说您歇下了,等您醒了再说,柳红姐姐就哭闹了起来。”
她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苗安素的神情。
苗安素气得差点吐出口血来。
不过是服侍了宋翰几夜,小丫鬟说起柳红的事就畏畏缩缩的了,这要是让宋翰继续这么胡闹下去,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叫了苗嬷嬷进来,道:“柳红不是说不舒服吗?免得病气过到别人身上了,你带上几个人,把她送到田庄上去休养好了。”
苗嬷嬷笑着曲膝应是。
但不到两炷香的功夫,苗嬷嬷神色尴尬地走了进来,低着头道:“夫人,柳红身边的小丫鬟跑去给二爷报信,二爷派人过来,把柳红接到外院去了。”
苗安素只觉得口中一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苗嬷嬷和季红都焦急地围在她的身边,却不见柳红和宋翰。
她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
如果是哪家大户人家,新进门的媳妇屋里出了这样的事,大可去找婆婆理论。
她却没有婆婆!
不仅如此,她还早早地被分了府。
这样的委屈,她找谁说去?
娘家?
不喝了她的血就是好的,出头的事是指望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