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道:“你不如帮我求一张杜加年亲手制作的琴好了!”
纪咏勃然大怒:“定要叫你后悔今日狂言。”
可没几日,纪咏就从京都给她送了张杜加年制作的琴,还在琴尾落了“桑林”的款。
窦昭大爱,专门请了江南大家在家里教自己抚琴。
纪咏又给她找了几本古琴谱。
两人书信来往,很快就到了秋天。
在田庄里养伤的徐青求见:“世子爷怕再去田庄惹人眼,住在了东城门口的那家高升客栈,想来拜访小姐,不知道小姐何时方便?”
窦昭大吃一惊,失声道:“出了什么事?”
宋墨被英国公谄害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按理说,宋墨应该和宋宜春斗得正欢,怎么会突然跑到她这里来?
徐青则被窦昭目露惊恐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他忙道:“没出什么事!世子爷如今已牢牢掌控了局势,这次是专程来给您道谢的。之前之所以没来,是怕被国公爷发现您和那件事有关联,连累了您……”
窦昭舒了口气,道:“你们家世子爷既然平安无事就好。你跟他说一声,道谢什么的,就不用了,我们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我一个内宅女子,实在是不方便随意见外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又道,“来的都是客,我这就跟段公义和陈晓风说一声,让他们代我招待世子爷吧!”
徐青睁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窦昭。
世子爷来向她道谢,竟然吃了闭门羹!
他不由傻了眼。
窦昭端了茶。
徐青只好愣愣地跟着素心出了厅堂。
素心颇为担忧地问窦昭:“不去见世子爷,这样好吗?”
她对宋墨,也是印象深刻的。
“好不容易才从宋家的事里摘出来,”窦昭道,“敬而远之才是正道。”
素心点头。
有小厮进来禀道:“有个叫陈核的,说是京都通德银楼的伙计,受了范掌柜之托,给四小姐捎了件东西。我让他给我就行了,他却说范掌柜曾经交待过,一定要他亲手交给您。”
什么通德银楼的伙计,分明是宋墨的贴身侍从。
看样子,他不见着自己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