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是个苍劲有力的洛州二字,边缘缠绕着代表身份和权利的云纹,背面则是洛州城的城徽,麦穗与花相缠绕。
令牌虽经擦拭,可战场上的铁器与鲜血似乎还萦绕其上。
李渊的目光被吸引住。
嗡——
仿佛一道无声地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没有清晰的画面,没有走马灯的记忆,只有一股强烈到刻进骨血的熟悉感。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想起来。
这令牌的触感、重量像一把钥匙狠狠捅进他迷雾般的记忆里,搅动一片混乱而激烈的旋涡!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甚至有些发黑,立马闭上眼睛,似乎要平息这种痛苦。
无数碎片闪过,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震天的喊杀声、刀剑碰撞的火星、城墙上猎猎作响的旗帜,以及混乱中,一双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
“唔…”
李渊闷哼一声,手指攥紧那令牌,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冷汗瞬间浸湿他的鬓角。
“李渊哥哥!”季婉清吓了一跳,忙想上前搀扶。
“李城主?”季士安也吓一跳面露惊疑,紧紧盯着李渊的反应。
李渊在两道声音中硬生生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剧烈的疼痛。再睁开眼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清明和锐利,但随即被迷茫覆盖住。
他缓缓松开紧握令牌之手,将其虚虚拿着,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虚弱:“抱歉……”
“方才看见些画面,但抓不住,也不清楚是何人。不过这令牌的确是在下的。”
他再次强调记忆没有恢复,以及自己的身份。
他的反应被季士安细细观察,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开口:“如今城主重伤未愈,又逢记忆有失,洛州那边……”
“洛州那边已经被围几日,每日的攻城愈来愈重。听说你带着人将雷浩王的攻城器械都给毁了,可雷浩王不知从何又调来了新的攻城器械,攻城器械快到洛州。”
季婉清快速说道。
“洛州…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