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盈点了点头,“我怕姓钱的太冲动,再做点儿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人还怪好的。”江寄川没想到这人会考虑的如此周全。
小闻看那几个人确实挺紧的,就是没看住钱教练。
“什么话,我一直都好。”齐盈是记得闻逸对那女人挺有好感,但没想到眼下都替人养上侄子了,像什么话。
江寄川思量了一会儿,忽然对他说:“这人跟你一个习惯,喜欢往家里捡人。”
都挺乐善好施的。
“他能跟我比?”齐盈心说就闻逸那个心眼子,捡个狼崽子被咬两口,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拿什么跟他比。
“怎么不能跟你比?”江寄川故意问他。
齐盈抬头,一伸手给江寄川勾到了自己腿上,“你说呢?”
他伸手捏了捏江寄川的手,这双修长有力的手,掌心比之前多了一层薄薄的茧。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养的小猫好像突然就长大了。样子漂亮了很多,对他也多了几分信任,不再像以前一样,眼睛里动不动就充满审视和怀疑了。
也不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察觉到怀里的人想走,齐盈问了一句:“去哪儿?”
“看看小闻。”江寄川说完起身去了二楼。
卧室里,刚被灌完药的人还晕着,怎么叫也不醒。
江寄川用手挨了挨他的额头,拿捏不准,又碰了碰他的唇。
这人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药吃下去一两个钟头怎么都该起效了,怎么现在跟没用似的。
江寄川又在卧室待了一会儿。
闻逸的温度越来越高,头疼的直皱眉。
“疼……”这人嘴里终于发出点动静。
江寄川去摸他额头的时候,闻逸凭本能握住了他的胳膊,“疼,妈,好疼……”
烧晕了。
江寄川想了想,推开闻逸的手,起身去弄了几块毛巾,一块放在他脑袋上,另外几块放在了他胳肢窝和腘窝。
齐盈进来的时候,江寄川正掀开闻逸的被子一角在散热。
“还不睡?”齐盈走过来问他。
江寄川摇了摇头,“等他体温降点儿,我就睡了。”
“你这么操心干什么。”齐盈心说自己在国外那会儿,不论生什么病,挺挺就都过去了,哪儿那么矫情。
“生病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