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何一走,屋里一下安静了许多。
江寄川知道齐盈有话要问,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次确实是他冲动了,但他不后悔,非要说后悔,那唯一后悔就是这一拳没有砸在钱教练身上。
“这么爱出风头,开什么车,直接上马当骑士去,骑士还知道手里拎把剑呢,你呢?”严厉的责问一出口,不自觉就成了调侃。
开车回来的路上,齐盈已经想过了,这件事江寄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个人看似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每一次动手都是因为性骚扰这种恶劣的事。不论是保护自己还是出手相助,江寄川都没有半点问题。
这人有着很强的道德感,强到眼中容不得沙子,强到浑身棱角,多刺少言,哪怕被世俗打磨,也依旧不会妥协。这样的人像是一块玉石,宁碎不弯,他很喜欢,同样也很生气。
遇到什么事不声不响的就往上冲,不会回来跟他说一声,让他去处理吗?当他是死的,还是不存在?
想到这儿,齐盈皱着眉,一把把江寄川的胳膊拉了过去。
“疼。”江寄川拧了眉头,这种割伤,不碰还好,一碰疼的人想死。
“现在知道疼了,砸窗户的时候不知道拿块砖?”
江寄川看齐盈呲牙咧嘴的说出一句这个,噗嗤一下就乐了。
齐盈眉头又紧了几分,他寻思这人的伤口感染到脑子了,受了伤还笑。
江寄川盯着齐盈好半天,忽然说:“你要是我爹就好了?”
“你有病?我稀罕升那个辈分?”
小没良心的不说以身相许就算了,还给他整上亲情这一套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和江寄川之间除了做x,就是做恨,没有第三种可能。
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齐盈还是憧憬了一下。
要是他真跟江寄川有个儿子,江寄川这个脾气爆的不会揍儿子吧。
“不能揍儿子。”齐盈嘴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这个。
“你有病吧,真想当我爹啊。”江寄川看着突然犯神经的人,抬腿给了他一脚。
白天在驾校晒了一上午,身上粘的很。
吃过饭,江寄川站在浴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洗澡。他是个左撇子,虽然右手也能用,但是不如左手方便。按理刚上眼药还是不洗的好,但里头的水声听的他心痒。
齐盈刚洗完澡,一开门见江寄川站在浴室前不动地儿,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洗澡啊?”齐盈的眼睛弯了弯,好小子总算落他手里了。
江寄川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跟齐盈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身上实在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