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知道你们这两天在这儿,说难得都有空,才想着带我来赔个不是。”少年的视线落在地上,根本不敢看屋里的几人。
“赔什么不是?”齐盈问他。
“却城那件事,逸哥说他对不住您。”
“愧疚就安生在临城带着,跑这儿来添什么乱。”齐盈皱着眉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刚说完,赵管家带着医生推门进来了。
江寄川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带着齐盈和少年出了卧室。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这人看起来又矮又瘦,额角还带着伤,浑身泥泞,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等闻逸醒来再说吧。”江寄川提醒了一句。
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是这小孩儿的一面之词,不能太当真。
齐盈皱了皱眉,让人给这小孩儿安排个地方先待着。吩咐完又亲自带着江寄川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这破天气就不该开车出门,这下一次淋了好几个人,闻逸这王八蛋可真行。
要不是这事儿,他现在早就搂着江寄川睡着了。
在暴雨天一觉睡到天亮,那得多舒坦。
齐盈一边给江寄川吹头发,一边生闷气,气急了直接把江寄川的头发给吹炸毛了。
后半夜,雨没停过。
医生处理完闻逸的伤口,放下几盒药才离开。
齐盈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屋外的雨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江寄川走过去问了一句,这人从刚开始脸色就阴沉沉的,比外头的天还精彩。
齐盈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想那兔崽子有没有问题。”
“看上去怪可怜的。”
从闻逸出事的地方到这里足足有两公里,小孩儿冒着大雨跑过来,挺不容易的。
听小云说这人的爹妈去世后,就一直被养在钱教练家,眼下那女人跟钱教练离婚,他应该也跟着女人走了。
“是你让闻逸看着他们的?”江寄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