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也补充道:“听说今日,这神、人、鬼,三界之内都是庄雅肃穆。”
明浩嘘了一声,吓得捂着耳朵:“别说话,慢慢走,我听到有人在哭。”
众人远望,果然山下不远处,有人祭祖嚎啕大哭。
怡乐见状佩服道:“明浩的耳朵真灵。”
扁头道:“嚎啕大哭,有那么伤心难过么?”
阿长点了点头:“有,这伤心难过可不简单,如若有了,挡也挡不住。”
片刻,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带领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明红、月儿、明浩、怡乐,一同来到太上老君与终南山历代祖师爷墓碑前祭祀,又来到李长安、大嘴的墓碑前,摆上果品,把纸钱挂在旁边的树上,念念叨叨片刻,一个个神情肃穆,泪光点点。又到张小宝、费无天、明哲、道空墓碑跟前,摆上果品,挂上纸钱,神情恍惚,热泪盈眶。
事毕,众人来到平坦之处,铺上布帐,围坐于地,拿出方才的食盒,迎着春光明媚,吃起了冷食。
顷刻,站在高处,众人齐声道:“我炎黄子孙,千秋万代;我中华轩辕,护佑万代;我大宋江山,必将永固。”说罢,撒下几杯米酒。
下了楼观台,回到终南山厅堂,众人意犹未尽,感慨万千。费无极与阿长商议明日就赶回青城山去,张明远等人意欲挽留,可费无极等人去意已决。
扁头道:“你们就不要走了,既然回到终南山,住上一两个月,未为不可。阿长,你个瘦猴子,可要补一补,俺看你这样枯瘦如柴。”
阿长道:“死胖子,就知道胡吃胡喝,看你那肥肚皮,快要撑破了。我担心你滚落终南山,会砸死不少金兵。”
众人乐个不住,欢颜笑语,传向远方。终南山上的不老松,巍然屹立,气度不凡。潺潺流水在山石间跳跃欢腾。
一个月后,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正在说说笑笑,种浩上山来了。阿长一见,神情恍惚。
种浩更是热泪盈眶。“你们来了多久了,寒食节过的如何?清明节过的如何?”顿时喜出望外。
费无极见种浩这般问,就乐得笑出声来:“有这样问的么?浩兄,你可孩子气了。”
张明远道:“可不是,世人皆知,这寒食与清明,可都庄严肃穆,不可玩笑。”
阿长不以为然,对种浩道:“别听他们,这清明节正值踏青出游,最是喜乐无比。至于祭祖扫墓也是释情放怀。一年之计在于春意盎然,生机勃勃。不可萎靡不振,垂头丧气。”
扁头素知种浩的两个儿女,就看向明浩、怡乐:“浩兄如何不带儿女上山,与明浩、怡乐相识,孩子们在一起也算有个玩伴,岂不是一件乐事?”
种浩马上来到明浩、怡乐跟前,拉着二人的手,慈眉善目道:“早就听说两个小鬼头,我那月儿、风儿也最是顽皮捣蛋。不过你们都长大了,恐怕不会与小孩子玩。”
明浩与怡乐齐声道:“那不一定,带着小孩子玩耍,那才有趣。”
明红不解,惊道:“月儿?”月儿马上东张西望:“明红姐,叫我么?我在!”
明浩也挠了挠后脑勺,看向种浩:“爷爷,你如何叫我月儿姐姐,可有什么事么?”明浩也挠了挠后脑勺,看向种浩。
种浩解释道:“小鬼头,爷爷没事,只是我的两个小儿,一个叫做种月,一个叫做种风。他们今年也长大成人了,比你二人小一些。”
明浩、怡乐点点头,被月儿带到一边去,众人自在说话,免得二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