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马上哭哭啼啼,不知所谓何事。
子午诧异道:“怎么了,明浩?”
武连也一怔,惊道:“怎么了,明浩如何哭鼻子,好不害臊。”
明浩喃喃道:“想月儿姐姐了,不知她还好吗。”小手抹着眼泪,委屈巴巴。众人一怔,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惦记着陪自己多年的小姐姐。
武连摸着明浩的小脸蛋,安慰道:“不哭,月儿姐姐没事,此番哥哥去东京,找她回京兆府,以后陪着明浩,好也不好?”明浩使劲点了点头,笑出声来。
余下对明浩笑道:“乖乖听话,哥哥从东京回来,给你带许多好吃的。”
明浩道:“谢谢余下哥哥。”拍了拍小手,乐个不住。
余下微微一笑,摸着明浩的脑袋瓜:“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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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看向普安,埋怨道:“哥哥不给我买好吃的,哼,明浩不喜欢普安哥哥。”
普安一脸冤枉,笑道:“不会吧,好好想一想,在东京,夜市,敢说哥哥没有?”
明浩挠了挠后脑勺,笑出声来:“想起来了,好像有的。”
普安忍俊不禁,叫道:“小鬼头,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众人乐此不彼,片刻,明浩被明红带走了。
张明远若有所思,马上认真道:“我们离开东京不久,没想到,女真人就大兵压境,真是猝不及防,如之奈何。”
种容想起种师中,马上义愤填膺道。“金贼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如若不是女流之辈,奴家也要驰骋疆场,把金狗斩尽杀绝,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姚月道:“妹妹的心事,姐姐知道。我种家军如今伤心难过还少么?”
种雪道:“不错,大势已去,如之奈何?娘在延安府,过些日子才回来。如今形势危急,毕竟太原府失守。东京又惨遭金军屠戮。我大宋眼下好比被长白山上的老虎咬了一口的梅花鹿。”
众人听了这话,脑海里都浮现开来那场景,一个个黯然神伤。
种浩劝道:“此些事乃我等男儿所为,夫人不必如此。”
种容哭道:“我爹死的好惨!正所谓,落叶归根。可怜他老人家,尸骨也找不到,如之奈何?”泣涕连连,想起种师中。众人也是嘘唏不已,默然无语。
种浩劝道:“你也哭够了,我回来就哭。你也怪我了,如若我去代替叔父,或许就好了。我如若不在了,你又当如何?”
种容急道:“你们都不要有事,你说什么胡话。”马上用芊芊玉手捂住种浩的嘴唇,泪光点点,示意他不可胡言乱语,以免应验。种浩让丫鬟前来安慰种容,丫鬟也是伤心难过。片刻,种容与众人辞别。姚月和种雪又想起爹爹种师道与种溪了,不觉潸然泪下,也退了出去。张明远和费无极都知道自从种溪去世,嵬名白云悲痛欲绝就回西夏探亲去了,这些日子,不曾回来,故而也不多问,免得众人伤心难过。
张明远叹道:“猝不及防,真是猝不及防。离开东京也没多久,我听香客议论纷纷,说东京出事了,女真人把李若水的喉咙都割破了,惨不忍睹。我还纳闷,李若水一定是个女人,女真人如若有不轨图谋,也用不着割破喉咙。后来才听说,李若水是个文臣,是个男人。心里还感觉名字很怪。可见这人也是铮铮铁骨,顶天立地了。可惜他死的太惨!女真人太也可恶。”
费无极恨恨的道:“奇耻大辱!”伸手一指,气急败坏。
种浩担忧道:“如若女真人不肯善罢甘休,看来中原就麻烦了,如若潼关被女真人占据,京兆府就危在旦夕。后果不堪设想!看来要早做准备!不可坐以待毙。金贼二次出兵,就是锁住潼关,阻挡我西军进京勤王,这件事,历历在目。虽说眼下女真人退了,但他们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子午想起康王,不由感慨万千:“听说康王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下好了,大宋的各路大军总算不再一盘散沙,有人主持大局,想必不会天下大乱。”
武连不以为然,忧心忡忡道:“康王素来与皇上不和,上次议和,皇上居然偷袭金营,搞的我们都战战兢兢。如若完颜宗望扣押了我们,我们就第二次被俘虏了。”
余下心有余悸,回想起许多:“可不是,完颜宗翰太可怕了,这人一点也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