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四人立马拿出那葫芦来。果然是刻着这人招牌的葫芦,上书曰:太原府张记老陈醋。众人都传看一遍,那葫芦依然崭新如初。
这时,王禀与张孝纯不用多说,老百姓都不再指责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了,一个个散去。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来到张孝纯府邸,众人坐下来说话。
眼看太原府变成一座孤城,王禀却毫不心灰意冷,缓缓道:“我王禀佩服范仲淹,自当为国为民。虽死犹荣,功成不必在我。”
张明远劝道:“将军,我干爹兄弟二人也撒手人寰了,你何必固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费无极附和道:“眼下皇上与金人议和,割让太原府。如若死战,就怕金人丧心病狂。”
张孝纯道:“本官心知肚明,你们也不愿看到太原府陷落敌手,是也不是?”
子午道:“那是自然,我大宋一城一池,都是太祖开疆扩土打下的,不可弃之不顾。如若拱手让人,天理难容。”
普安恨恨的道:“但将军和大人想过没有?你们死守空城,毫无意义。守住了,朝廷会怪罪你们,战场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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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冷笑道:“如若战败了,金人会丧心病狂屠城。到头来,左右为难。”
武连叹道:“眼下太原府如孤魂野鬼,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爹不疼娘不爱,这可如何是好?”
张明远道:“太原府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金人会直抵东京城下。那时候,朝廷就欲哭无泪了。”
费无极冷笑道:“眼下是朝廷让太原府欲哭无泪。哪有这样的朝廷,逼着自己的守将投降敌人?这真是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岂有此理。”
张孝纯叹道:“你们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好在眼下我等都不是卑鄙小人,自然不会去说三道四。本官也佩服范仲淹,自然为国为民,无怨无悔。”
王禀道:“范仲淹大人可是一个圣人,我等愧不能及。如若他老人家还活着,自然也不会放弃太原府,是也不是?”众人点头,沉默不语。
夜色渐深,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住进一家客栈,那店家一听来助战守城,分文不取。子午四人欢喜不尽,谈笑风生之际,各自歇息去了。
次日,完颜宗翰又开始攻城了,命令用大炮轰击城墙,王禀不慌不忙,就在敌楼前设立栅墙,楼顶覆盖糠布袋,这样敌楼即使被击中,也不会有大的损坏而能够迅速修复。子午四人都与将士一同并肩战斗。张明远和费无极在王禀左右,一同掩护老百姓躲避金人炮火。
完颜银术可诡计多端,命人填壕,张孝纯就吩咐挖掘地道直通护城壕,等金军填满木柴后,子午四人就引众放火焚烧,使金人前功尽弃。
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一同笑道:“这战术果然妙不可言。”
王禀道:“金贼攻破辽国五京,用的就是围城之计。此番太原府成为孤城,学生不容乐观。”
完颜宗翰毫不气馁,又用鹅车攻城,宋军在城头设立了也如同鹅状的跳楼,从跳楼上将系有绳网的巨石套在鹅车顶部,使其重心上升,然后用搭钩和绳索将鹅车拉倒。完颜宗翰气得咬牙切齿,完颜银术可气得吹胡子瞪眼,金军死伤惨重,一个个心灰意冷,都有了厌战情绪。完颜宗翰杀掉几个临阵退缩者,金军才继续战斗。
完颜银术可眨了眨眼睛,对完颜宗翰耳语道:“我们难,可有水源。王禀等人更难,如若断了水道,看他们又当如何?”
完颜宗翰捋了捋胡须,惊道:“不过,城里有井水,我们恐怕一筹莫展。”
完颜银术可笑道:“这无妨,将城外河流全部截断。城里水井没了河水补给,自然会干枯。王禀等人没水没粮,看他们能撑多久。”原来几日来,宋朝派出的援军都溃散了。宋钦宗为了议和,早答应割占太原府给大金国,故而眼下没援军到来。太原府断水断粮,城里饥民遍地,将士更是饿的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