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介绍道:“想必翰林院的官家银子钱不够花,故而做个小本买卖。有了吃酒钱,才有许多灵感,才好做许多画,继续买酒吃。”
扁头咽了下口水,痴痴地想,嘴里就说了出来:“夜市的糕点,味道好极了。”大嘴朝扁头后脑勺轻轻敲一敲,瞪着眼睛,惊道:“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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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长道:“本来不是吃货,可到了东京,眼花缭乱,不是吃货也非变成吃货。实在受不了,这舌尖诱惑,无出其右,如之奈何?”说话间立马躲开大嘴,就怕自己也如扁头一般,冷不防被大嘴师叔给敲一敲后脑勺,可就麻烦了。
大嘴轻轻敲一敲,一时半会儿感觉不到什么,可大嘴的内力皆在弹指一挥间。扁头眼下就瓷牙咧嘴开来。
张明远道:“夜市里东京的勾栏瓦肆才热闹,咿咿呀呀,小曲也是悦耳动听。”回想起来,喜笑颜开,不觉缓缓道。
费无极回想道:“最有名的要数周邦彦和柳三变了。他二人的词,被那些小美人唱的才算地道,一个个抑扬顿挫,余音绕梁。”
扁头道:“还有杂耍,也不错。”阿长道:“如若我去杂耍瓦肆谋个出路,一定不错。”大嘴问道:“此话怎讲?”笑了笑。
张明远道:“阿长师哥,大高个,想必这杂耍里也是一个异人。”费无极道:“如若扁头师哥和阿长师哥到了瓦肆里做杂耍,想必生意会很好。”
扁头道:“那是自然,俺人气旺,自然财气也旺。”阿长昂首挺胸,笑道:“原来我也很不错,瓦肆里的人见了我一定会大吃一惊。”大嘴津津有味的听着,纳闷道:“这是为何?”
阿长喜道:“大高个,在东京的大街小巷也没几个。许多人都在人头攒动中被挤得看不到,我就不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扁头伸手一指,气呼呼道:“傻大个,你站在人群里,就好比一杆旗子。你若走动,一眼便可看到。”
费无极道:“东京人家,有许多好玩意。”张明远神秘兮兮之际,一本正经道:“这好玩意,可不一般。”
大嘴问道:“快说,快说,何必卖关子,师叔这里还吞吞吐吐,岂不可笑?”
费无极道:“东京的果子,味道好极了。”一语落地,扁头傻了眼。
大嘴笑道:“如何又是吃吃喝喝,新鲜玩意,莫非除了吃吃喝喝就没有其他的了?”看了一眼扁头。扁头尴尬一笑。
张明远道:“当然有。”阿长道:“比方契丹人做生意!”扁头道:“西夏人也来做生意!”
费无极介绍道:“还有波斯、占城、真腊,此些国人也来东京做买卖。”
大嘴道:“有什么东西比较新鲜,我京兆府没见过的,东京也很少有?”笑了笑。
阿长比划道:“听东京小贩说,象牙很稀有!”费无极不知如何比划,就笑道:“珊瑚!”
扁头道:“玛瑙!”顿时喜笑颜开。张明远道:“珍珠!”大嘴追问道:“还有什么?”张明远道:“乳香!”
阿长道:“没药!玻璃!”不觉掷地有声。扁头道:“还有叫做胡椒的,俺问了一个模样奇怪的老太太。”
费无极道:“应该非大宋人士。”大嘴好奇道:“扁头,没问哪里来的?”
阿长道:“好像是大食。”扁头摇摇头,叫道:“不对,是波斯。”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忘记了。”张明远道:“想起来了,是真腊!”
大嘴笑道:“臭小子,师叔我也知道,只不过考考你们。是占城!天竺也有!”一语落地,众人忍俊不禁。
扁头偏偏没笑,问道:“师叔原来知道,还故意骗俺,不爽快,和俺小时候一模一样。”
大嘴道:“东京,师叔我比你们清楚明白。打小师叔就在东京长大成人,故而闭着眼睛都知道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