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拜道:“我王登基大宝,老臣必当竭尽全力辅佐。”
李仁孝道:“如今父王驾崩,还要二位母后垂帘听政,外公辅佐才是。不过察哥乃王叔,你们都要同心同德,不可内讧。”
任得敬听了这话,尴尬一笑,心里却暗骂,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以后西夏的江山社稷,还要我说了算才是,察哥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任太后见任得敬心不在焉,便轻轻摇了摇头。
子午道:“敢问夏王的名字有何来历?”
李仁孝见是一个哥哥在问,便笑道:“我素闻你们四位,当年出生入死,和赵构是哥们弟兄。本王也愿同你们成为故交,你们意下如何?至于寡人的名字,世人皆知,叫做李仁孝。我这名字还是耶律南仙太后所起的。我知道我有个哥哥叫做李仁爱,他去世的过早。我出生的第二年,他便去世了,连面也没见到,真是大大的遗憾。”
余下心想,这话难免叫人恶心,如若李仁爱还活着,恐怕西夏国主轮不到你李仁孝了,便道:“不错,他去世那年,我们都见过,可惜,那一面之后,就是阴阳相隔了。”
李仁孝眼里含泪,喃喃道:“常听母后说,我出生以后,耶律南仙太后也抱过我,还亲过寡人的小鼻子。”说话间破涕一笑。众人听了,也是嘘唏不已。
普安道:“他们母子都去了,夏王也驾崩了,这下西夏国内就安静了。”众人听了这话,面如土色。不知这普安说的什么道理。
武连道:“他说的你们听不懂,我便解释一番好了,所言之意便是,西夏此后不会争风吃醋了。”
李仁孝道:“你们这话不妥,如若父王尚在,王兄李仁爱尚在,我也不会争风吃醋。王叔与父王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
曹太后深情道:“王儿要对你王叔好一些,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会安息。”
李仁孝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他毕竟是父王的弟弟。”
任得敬一脸不悦,轻轻哼了一声,叹道:“夏王,你也不能厚此薄彼。任太后毕竟也是太后啊。”
李仁孝听了这话,心知肚明,这任得敬话里有话,哪里为他女儿打抱不平,实则为他自己。
任太后见任得敬如此明目张胆,意欲伸手要官要权,顿时面如土色,劝道:“父亲,不可如此。夏王驾崩不久,女儿心乱如麻。李仁孝是个好孩子,他会将大夏国治理的井井有条,父亲如若爱女儿,就不要说话了。我们要知足常乐才是,不可居功自傲,贪图富贵。何况我们任家并无什么大功于大夏国。”
任得敬不服气,笑道:“太后此言差矣,我任得敬归顺大夏国以来,跟随夏王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图什么,就是想安度晚年,这有什么过分的呢?”
曹太后道:“既然如此,也没什么过分的,想要什么,告诉我们姐妹俩,除了犯上作乱,和贪赃枉法,其它都好说。”
任得敬听了这话,冷笑道:“老夫是什么人?怎会贪赃枉法?又怎会犯上作乱?你们开玩笑了。”话虽如此,心中早已胡思乱想,想着趁人之危,意图分疆裂土,为帝图皇之事,此乃心中邪念。
任太后见李仁孝一脸不悦,便劝道:“父亲,不必多言,且先退下,女儿晚上有话找你说。”
任得敬一脸不悦,大声道:“有什么话,当面说。别让人家以为,咱们父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岂不大大的冤枉。”任太后见自己父亲如此蛮横无理,心下滴血,一言不发。
李仁孝安慰道:“任太后不必如此,寡人会对任大人和王叔一视同仁,你们放心好了。”任得敬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喜上眉梢,辞别众人,退了出去。
次日,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正在馆驿歇息,忽报,李仁孝派芭里祖仁和焦彦坚请张明远等人赶赴西夏王宫议事。众人便跟随焦彦坚进宫去了。
不等张明远和费无极追问,李仁孝道:“你们不必追问,寡人告诉你们就好。如今事关重大,形势危急,我西夏有危急存亡的大事,要你们协助。看在张叔夜大人和我父王对你们的恩惠上,千万出手相助才好。”
张明远和费无极齐声道:“夏王但说无妨,不必如此。”
李仁孝神色慌张道:“还是请王叔察哥说说看。”
察哥面露难色,不紧不慢道:“这件事,乃是我西夏家务事原本我等处置便可,但于心不忍。故而想让你们宋朝人帮忙。”
芭里祖仁悔恨道:“没想到萧和达会如此,只恨我当年有眼无珠,在夏王跟前力荐此人。”
焦彦坚也恨道:“都怪我,推荐他在西夏驻扎。”
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惊道:“不会吧,萧和达可是忠臣良将。当年我们都见过他,乃是正人君子。”焦彦坚摇了摇头。
任得敬道:“你们不必吞吞吐吐,形势危急,刻不容缓。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