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殿乃玉嫔所住,那玉嫔乃藩邦之女,早在前些时日,夜来便已经查出这信鸽的异常之处,但最后他也着实没想到的是这接头一方竟然是玉嫔。
她们到底在策划着什么样令人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可知道接应的人是谁?”澹台望舒闲凉地道,这总该要拿出一点真凭实据来,才能让人信服。
“微臣不敢打草惊蛇,没有进门详细查探。不过据微臣打探,里面住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据酒楼老板说,这位公子来自外地,是最近不久才入住在这里的,而且他身后还经常跟随着一个缁衣壮汉。”
夜来低声道,说起正事来的样子倒是没了与白芷在一处时的羞窘和腼腆,端然是凛然端正的男儿之意气。
澹台望舒点了点头,以手支额,陷入了浅浅的思索当中,眉峰轻聚,眼神中掠过一丝凛然不悦来。
玉嫔,凉州女子,如今看来,倒是能够非常的确定这信鸽是从那西六宫的依兰殿飞出的。
只是接下来他要确定的是那接头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澹台望舒眉头沉了下来,现下既然知道了是何人所为,接下来要做的便显而易见了。“夜来。”
夜来猛然听见召唤,条件反射一般地应了一声,却听澹台望舒道:“去查查这人是什么来历?弄清楚他们要做什么,再来禀告朕。朕要事无巨细统统都要知道。”
夜来领命去了,澹台望舒不言语,便又陷入了沉思当中,不再说话。
良久,澹台望舒便朝着殿外喊道:“余成德……”
余成德疾步上前,躬身入了殿内,走到殿前,行礼问安道:“奴才在,皇上吩咐。”
澹台
望舒抬眼瞧了瞧他,想了一想,道:“去凉月殿。”
余成德应了,匆匆去拿了大氅出来,澹台望舒系了,这才往凉月宫而去。
凉月宫中,林半夏早早便入了睡,些许是天气变化,总觉得身子甚是乏累的紧,用过晚膳后便就早早的由着白芷伺候着就躺在了床上。
只是有时候偶尔会因为心中对玉嫔的担忧而时不时的惊醒过来。
澹台望舒在她床榻之前坐定,伸手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心疼不已地看着她,忍不住地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
岂知,林半夏本来就睡的极不舒服,眠意也浅,微微一点动静便让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瞧见是他,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来,低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澹台望舒见她醒转,索性脱了外衫环住她的腰身,道:“朕许久没来这里了,你是不是想念朕的紧啊?”
林半夏听闻他所问的话,脸上瞬间浮起红晕来,娇羞一片,不禁嗔怒道:“皇上是越来越没有个正经了。”
澹台望舒也悠悠的笑了起来,拥着她腰身的双手是更加的紧了又紧。
林半夏想起如今玉嫔妹妹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在今晚皇上有来这凉月宫,那她就好好的再跟他商量一下。
澹台望舒见环中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不禁有点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