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特别的疑惑。
算了,若是好奇,自己便亲自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庆和宫内,婉妃以拳支额,娇媚的脸庞上泛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一双眼眸中却含了些轻视和蔑然来,小宫女雪儿跪在脚踏上,为她轻轻地锤着腿。
红笺在一旁调了芙蓉膏,拿玉碗盛了,取过玉质的挂耳勺子仔细调和了,递到婉妃面前来,笑道:“娘娘,芙蓉玉面膏好了,您且用用吧。”
婉妃放下手臂来,神色姿态甚至轻松,笑道:“红笺,我这宫里,就属你的手最巧,心最灵,最懂本宫的心思。”
红笺微微欠身,喜不自禁:“谢娘娘夸奖。”
红笺想起昨天晚上娘娘可以说是被皇上赶出那景德殿内的,她记得当时娘娘听说皇上喝醉酒了,特意吩咐她为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特意着了一身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的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大红的锦缎上,显得很是惊艳。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那双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正喜上眉梢的去了景德殿,红笺那时候还估摸着娘娘或许那个晚上势必会被皇上宠幸着。
可是最后没想到的是,皇上酒醒过后竟然以有事为由,把娘娘驱赶了出去。
当时娘娘还气了一天一夜呢,好在今日娘娘心情大好,红笺这才放下心来。
“红笺,过来。”婉妃娘娘神情散漫,悠悠开口吩咐道。
红笺福身行礼应了是,便快速来到婉妃身边。
“娘娘,奴婢在。”
“快帮本宫把这芙蓉膏敷在脸上。”
红笺盈盈欠了欠身,应了是,便仔细的一点一点把这芙蓉膏敷在婉妃的脸上,很是仔细均匀,不多时,鲜艳红粉的膏糊体便涂了满脸,她心中舒畅,微微一叹,便就势躺在了软塌上,阖目养神。
红笺自是知道这婉妃娘娘对保养容颜是极精心的,等闲打扰不得,便小声的对着跪在榻上的小宫女雪儿说道:“雪儿,咱们先出去吧。”
雪儿瞧了瞧正闭目养神的婉妃娘娘,再瞧了瞧红笺,不知如何是好。
她到底该听谁的,倘若没有娘娘的吩咐她就这样起身离开,若是娘娘怪罪下来,那吃亏的不还是她一人。
可是若是不听红笺姐姐的话,那日后离了娘娘身前,这红笺势必也会处处针对于她。
正左右为难之际,红笺瞧着似乎没了反应的雪儿,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如今娘娘正在精心的保养着,她还在这里打扰,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