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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3页）

“小鱼。”

熟悉的声音穿透嘈杂声出现在耳边，余迟动作一顿，抬眸，和来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就这么平静地对视了好几秒。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怨恨不满，余迟突然觉得恋爱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事实上，也的确很久了。

所以他们只会以最初的身份相处，也只有这个身份。

“也是当上海盗了啊。”余迟随口说道，指了指对方的左眼。

男人还是过去的模样，见她的第一眼脸上便下意识扬起笑容，只是左眼上戴着黑色眼罩，将他身上的气势变得凌厉了些。

“啊。”牧归笑了笑，他慢吞吞地说道，“因为不是人了啊，所以这只眼睛变异啦。”

余迟：“……”

她能变成四种物种，都没说自己不是人。

男人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很认真地看向余迟，“有人欺负小鱼吗？”

“没有。”余迟也很认真，“好歹对我有点自信。”

他们在用很熟稔的口吻说话，却不是曾经最亲密的语气。

“那就好。”牧归弯了弯眼睛，“你朋友来了，不打扰小鱼了。”

余迟侧身看见了李丰，便点点头，笑着开口，“那我们下次

见！”

没在一起时，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牧归总是以兄长自处，他现在也退回了这个位置。

“好。”牧归应了声，临走之前，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抬手在余迟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小鱼，有事记得找我。”

“知道了。”余迟没躲。

“那就是你爹？”李丰走到余迟身边，开始睁眼说瞎话。

神经，余迟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另一边，“那才是我爹，谢谢。”

轮椅上的男人已经在那里好一会儿了，他没有打扰她和牧归的见面，也没有打扰她和李丰的对话，直到两人看过去时，才推着轮椅慢吞吞地过来。

“走！”余迟有些兴奋，拖着李丰大步向前。

终于在男人面前站定，两人对视还没一秒，她便走上前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记忆中很少会有这么亲密的时候，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僵硬，她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嘴。

“好久不见啊，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