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陈允渡不理解,许栀和接着道:“陆将军身为书容姐姐的兄长,毫无对她安危的担心,更像是抓犯人回去。”
陆长镇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面色越来越差。
“我劝你们想清楚,私自扣押国公府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小事。闹到开封府,你们也不占理。”
“——那现在就去报官。”
正在和陈允渡解释自己行为的许栀和听到嗓音,猛地回头看去。
门框中,陆书容一袭白衣翩然若谪仙,她倚靠着门框,神色冷淡又坚决。
陆长镇看见陆书容,张了张嘴。
“兄长不是要报官吗?”
陆书容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五一十将话说清楚。”
府兵觑着陆长镇的神色,“将军,要不要去……?”
“去什么去?”
陆长镇深吸一口气,“书容,你和父亲母亲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先跟兄长回去。”
“回去继续跪祠堂吗?”
陆书容嘴角勾起一抹笑,“陆国公班师回朝,全城瞩目,可他的女儿却不能相迎,不但不能相迎,还要被罚跪祠堂,这是什么道理?兄长想过吗?”
陆长镇:“谁让你罚跪祠堂了?书容,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
他今日回去,听母亲说三妹染了风寒不宜见客,还没吃完饭,府上就乱了套,说是姑娘不见了。
他稀里糊涂被推出来找人,离开时看了一眼母亲父亲和兄长,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现在见到三妹,她也和往日大相径庭。
似乎全家都知道什么,他是唯一不知道的人。
陆书容没搭理他。看向许栀和,朝她微微拱手,“栀和,这件事不该牵扯到你,你为我出头,我记下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一个人料理吧。”
陆长镇刚想打断,就发现自己一直从容娴静的三妹冷然看着他,“兄长难道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陆长镇仍在踟蹰。
陆书容陷入回忆:“当年陆夫人对我严苛,只有兄长愿意为我出头,现在看来,到底是变了。”
陆长镇年少时确实说过要保护三妹的话,可现在和三妹闹矛盾的,是他一直尊敬的父亲和兄长,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陆国公府。
他陷入犹豫,看着眼睫沾上泪珠的陆书容,心中闪过一丝隐痛。
陆书容见状,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非去官府不可?”
陆书容用沉默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