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出宫读书,课堂上跟曹奇武一起鬼混,等下课之后,隔一日去袁太太的补习班报到。
他在这儿?岁月静好,孟聪如在礼部水深火热。
邹处道?为什么总喜欢跑过来偷看他啊!
还总是借着职务之便,拉拉扯扯!!
这该死的男同!!!
譬如说现在,邹处道?就?正满屋子里转着分核桃酪。
这是一道?甜食,做起来很麻烦,外头买来吃的话,当然是不便宜。
叫自家厨子来做的话,就?更是费时费力了。
礼部的孙侍郎只觉得?跟邹处道?实在投契——天知道?一个优秀的上班搭子有多难得?!
每每到了休息时间,邹处道?就?主动过来找他说话。
而这一过来,往往就?要带点什么吃的喝的。
且还都是很精细的吃喝之物?!
搞得?孙侍郎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边啜饮着核桃酪,一边亲昵地跟邹处道?说:“你来就?来,总带东西干什么?”
因被借调过来的几个牛马全都是六品及以下的官衔,跟他们俩这正经?的四品大员还隔着几重山,是以此时此刻,孙侍郎说话也?不避讳。
他就?说:“邹侍郎,你以后就?别带这么多了,我一个人喝不了多少,他们这些年轻人又容易不够喝……”
孟聪如坐在不远处,凉凉地心想:孙侍郎,他哪里是为了给你带的?
他是为了给我,又想要掩人耳目,所以才要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倒一杯!
再一想,又觉得?很悲凉。
孟聪如啊孟聪如,你怎么活成了普信男的样子!
邹处道?含笑给礼部的那?年轻牛马倒了一杯。
年轻牛马早早就?起身等着了,赶忙称谢:“多谢邹侍郎。”
邹处道?又给孟聪如倒了满满的一大杯,笑容甚至于透着一点殷勤了。
孟聪如:“……”
孟聪如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舔了舔嘴唇,也?跟着说了句:“多谢邹侍郎。”
邹处道?笑容亲切,又要伸手拍他的肩膀了:“这有什么?何必客气!”
孟聪如一侧身,敏捷地躲开了。
邹处道?的手悬在半空,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逝。
孙侍郎瞧得?真真的,不禁皱眉,心想:这小年轻真是不会做事,哪儿?能这么下上官的面子?
又爱惜他的人才,怕邹处道?生气,当下主动过去拉了后者一把?:“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