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头晕。
“好。”
二人特意避开人群,在一个湖边的小凉亭里坐着。
“眼见着要过年了,竟然还能穿单衣。”容朗拂了拂袖子。
“不冷不热,刚刚好。”李希言扭头看着他,忽然问道,“今日那酒,你敢喝?”
容朗有些懵:“什么酒?”
“你说呢?”李希言眯了眯眼睛。
容朗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许五娘倒的酒啊,怎么不敢?”
“你就不怕酒里有东西?她手上那个酒壶可是有机关的。”
容朗轻笑:“那种药我见得多了,一闻便知是不是。那酒没有问题。况且,李少使不是也喝了吗?嗯?”
他靠的很近,鼻尖都是他身上香料的气息,没有酒味,却让人有些沉醉。
李希言蹦出四个字。
“酒没问题。”
容朗得寸进尺,刻意地向前倾身。
“万一有问题呢?”
李希言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肩膀上:“那就可以快点交差了。”
给朝廷命官下药,多大的罪名啊!
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李希言问道:“王爷就不怕真的被下药,若是真的被下了药……”
“那我就给自己一刀。”容朗甩甩手,“这种药的药性不会太强。”
李希言心肝都颤了一下。
“有时候不需要真的发生什么,他们只需要抓个所谓的现行,给你扣帽子。”
“李少使还不够了解我。”容朗忽然握住她的手指,上半身朝着她的方向往下压了压。
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凉亭上彩灯的光,李希言整个人都被罩住了。
“我会杀人。”容朗浅色的瞳孔暗含着杀气,“他们要真是敢如此,我当场就会让暗卫把他们全部杀掉。”
黑影中,李希言的双目微闪。
“那平南侯应该感谢他的胆小。”
容朗对上她的目光。
“我还以为李少使会说我们皇家子弟就是如此辣手无情呢。”
“我没立场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