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人,除了因为悲痛昏迷不醒的许清嘉也只剩下一个杜朝觉了……
“即使没有毒药,他也有问题。”容朗适时出声。
“确实如此。”李希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盯着他。”
是夜。
刚刚失去了主人的侯府还来不及撤掉前一晚的花灯。
喜庆的灯彩和寂静的侯府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特意撤去了一半的护卫。
整座侯府算得上是畅通无阻。
只是天太黑了。
白日里精致曲折的连廊变得黑洞洞的,像是凶兽饕餮体内纠缠的肠道,想要吞噬一切,尤其是欲望。
在客院,两双眼睛注视之处,一个白色的人影悄悄地走了出来,身影在游廊之间忽隐忽现。
他的步伐轻快而急切,直直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平南侯的书房……
哪里有什么秘密?
李希言和容朗轻点脚尖,悄无声息跟上了他——杜朝觉。
书房的门近在咫尺。
杜朝觉伸出颤抖的双手碰了碰大门,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很黑很安静。
应该是没有人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交州不冷,紧张也让他的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擦了擦汗才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书房的布置一如其主人平南侯生前的模样,没有变化。
依照记忆,他径直走向书桌前站定。
书桌是厚实的黄花梨木材制成,看上去就很沉。
杜朝觉挽起袖子,双手用力一推,书桌才移动了几寸。
不过,被移开的桌腿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机关。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心里的雀跃让人的心怦怦跳。
他忍住激动的心情,将机关按了下去。
书架处瞬间传来“咔嚓”的机关扭动声,庞大的书架瞬间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