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消失了。
绣衣使们的面色都有些怪异。
卫川更是以一种含着极其明显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苗青搓了搓额头。
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自己做得太明显,都拼死相救了,傻子才没反应过来。
“王爷要说实话!”关风和打了个哈哈,“可不能骗我们。”
气氛一松。
在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聚集下,容朗如实相告:“李少使最开始有些发热,但是早就大好了,诸位不必担心。”
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怎么有一种在被审的感觉?
“哦!对了!”瑞王一副此时才想起自家小叔叔的样子,“小叔叔,你呢?你没事吧?”
张锦有些尴尬。
哎呦,还真忘了自家小主子……
他堆着笑脸:“您没受寒吧?”
“我没事。”容朗敲了一下瑞王的脑袋,“这时候才想起我啊?”
瑞王摸着头:“我当然更担心李夫子啦,她当时可是昏迷的,你又好好的。不过,说来还真是多亏你不要命地下水,不然……”
苗青咳了两声,打断了瑞王的絮叨。
这个小殿下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他想法有些阴暗。
不会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然后为长乐王博好感吧?
真心机!
“真心机”的瑞王歪着脑袋看了过来:“苗校尉,你风寒啦?喉咙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大夫瞧瞧。”
苗青面色一僵。
这是在阴阳我吧?是在阴阳我吧……
瑞王看他面色不好,关切道:“真没事儿吗?”
“你瞎管别人做什么!”容朗哪里不明白苗青的异常,只好祸水东引,“你李夫子还挂着你的功课呢?这几日可有落下?”
出乎意料的是,向来贪玩的瑞王这一次挺直了脊背:“一点点都没有落下!”
李希言有些意外,朝着张锦问道:“张公公,小殿下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张锦一脸欣慰,“小殿下长大了。他一边哭着一边说自己可不能辜负李夫子,即使那日刚到泸州,他都没有落下一个字儿的课业呢!”
李希言不由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