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两人陷入了旷日弥久的冷战。
向杉当然知道这个行为很幼稚,她们两个已经是成年人了,还搞这种青春期少女的把戏。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推进了一周,时间已经来到了八月份。
这期间白榆和向杉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什么交流,白榆早上会做好早餐再出门,晚上不管几点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手换衣服,第二件事就是做晚饭。
吃完饭以后各忙各的,白榆不知道向杉忙什么,但是向杉知道白榆在忙什么,可怜的社畜下班了还要加班。
晚上睡觉是背对着背睡的,虽说早上向杉会莫名其妙滚到白榆怀里,不过向杉和宋清芷说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两个人好像特别认真的扮演冷战剧本里的角色。
直到冷战第六天,白榆在自己发的一溜晚上加班消息后发了一句不一样的话:今晚有饭局,晚归。
向杉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机场接机宋清芷。
她颇为不爽的咬着牙,什么破饭局,贺特助跟在自家老板身后,敏锐察觉到周遭的低气压,动手去查了白榆的行踪,把对方单位饭局上的名单发给了向杉,她在看到霍思淼名字的时候不爽终于到了极点。
这时染了粉毛的宋清芷正好到了她面前,见小姐妹耷拉着脸胡乱猜测着,当然了这也不用猜,任何一个不盲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小情侣吵架冷战。
“走吧,别不高兴了,我有一朋友找了一个特有意思的场子,咱去凑凑热闹。”
在英国时两个人也是这样。向杉不知道宋清芷到底有多少朋友,也不知道宋清芷的朋友们到底有多少“特有意思的”场子。
向杉心想回家也是没人,年年自己一只猫自娱自乐也可以过的好好的,还不如和宋清芷去凑热闹。
此时,白榆第一次萌生出了辞职的想法。初入职场的年轻社畜见识到了酒桌文化的厉害,不能喝酒的要喝酒,能喝酒的要把酒当水喝。
霍思淼和白榆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对方职务要比白榆高两三级,不知道怎么也被拉来组局。当然,这会儿白榆没法想这个,她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酒一杯一杯灌,不喝就是不给领导面子,不给领导面子工作就难保,谁叫白榆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是女性,因为是女生被灌的更猛。喝完饭局酒领导又要唱k时,白榆彻底投降,霍思淼见状立马提出要送白榆回家带对方离开了这万恶的酒桌。霍思淼没被灌多少酒,还替白榆挡了几杯,现在还要送她回家,白榆对这个同乡学姐越发感激,不过此刻白榆应该没什么脑子匀出来思考回礼之类的问题。
“小榆你家住哪?”
白榆这时只感叹她作为一个碳基生物摄入了这么多乙醇后还能维持人形。
她报出一串地址后,等网约车时坐在路边想吐又吐不出,霍思淼帮忙去便利店买了瓶纯净水,白榆实在是喝不下,难受的要死。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向杉。
她很想念向杉的味道,想念对方温暖的怀抱,柔软的肌肤,想念那头深棕微卷长发。
可是她们冷战了好久,向杉甚至不愿和她多说一个字。
在白榆以为自己要被胃里火辣辣的酒精烧穿时,网约车终于来了。
“麻烦你了思淼姐。”
白榆在到小区下车后向对方道谢,霍思淼见白榆路都走不稳,提出要送对方进去。白榆在百般推脱时,一辆眼熟的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身侧,在她思考从哪见过这辆车的空档时,她先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抬头就看见了向杉的担心里夹杂着恼怒的眼睛。
“这位是?”霍思淼问。
“室友。”向杉替白榆回答,语气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