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礼裙的布料,声音低下几分:“……然后呢?”
“我过去后向她出示了结婚证和聊天记录,她才放心让我带你回来。”
作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很难得。
商枝稍显讶异:“结婚证?”
席宥珩看着她,眉眼温和,“嗯,这是证明我们关系的最有利证据。”
她哑然。的确,昨天那种情况下,席宥珩作为“丈夫”的身份,远比一个“陌生男人”更容易带她离开。可问题是——
“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她小声说。
说完她立刻就后悔了,别人压根没有那个意思,自己为什么非要多这一句嘴?
但席宥珩只是笑了下,“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亲昵到甚至有些暧昧的四个字,他却语气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午饭吃什么。
她忽然变得轻飘飘。
眨眼很轻,呼吸很轻,心跳声也很轻。
“啊···嗯。”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直到席宥珩对她说:“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她站在原地没动,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问了句:“那个,昨晚…我应该没有……”
席宥珩动作一顿,侧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面上神情不变,“你指哪方面?”
“没什么。”本就不多的勇气像破了洞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
她悄悄调整呼吸,捏了捏指骨,朝男人笑了下。
刚举起杯子咕嘟几口,就听见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商枝,有件事情,我要郑重地向你道歉。我也是到医院后才知道,GHB没有特效解毒剂,医生建议我们……以性治疗。”
……什么?商枝笑容微僵。
腕关节锈住似的,移不动、挪不开,钉在原地。像被按下暂停键的老式放映机。
难道···这药还有会引起听力障碍的后遗症?
“我给李木栖打过电话···应该是你好朋友。我答应她会请护士帮
忙,但是很抱歉没能做到,那时候时间紧迫,我不敢耽误。”
“对不起,未经你允许擅自触碰了你的身体。”
玻璃杯“当啷”一声磕碰到桌沿,浓白浆液顺着边缘蔓延、滴落,在地板上汇成奇异的图腾,浓郁的豆浆甜香袅袅地飘上来,变成无法忽视的存在。
简直惊世骇俗。商枝捏着水杯的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