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孟图嘉饮品喝多了去洗手间,商枝看着桌上喝空的杯子,终究没抑制住好奇心,也点了两杯。
冰凉的液体入喉,甜中带着一丝酸的果味袅袅弥漫,清爽又利口,果然好喝。
原来小甜水就是果汁。她一下子明白了,嘬着吸管将果汁喝了个干净。
······
嗯···暖空调打太高了吗,怎么貌似有点热?她微微蹙眉,又点了一杯冰饮适才觉得有所缓解。
但她很快察觉到更大的异样。
起初是舌尖泛起一阵金属味的腥甜气,渐渐的,太阳穴的存在愈发明显,突突、突突,仿佛有细小而繁多的鱼群在血管里逆流而游。
皮肉、骨头、血管,都变得软绵绵的,不,不止身体。
软,好软。地上铺了毛毯吗?她没印象。她是···嗯,是谁来着?噢,是海绵。
蒙蒙昏昏站起身,又觉得自己其实是浮萍。飘的,浮的,东摇西荡,不能随心所欲。
世界天旋地转,浮萍颤颤巍巍,渴求一处支撑地。
“啊呀——”她迈起步,左脚绊住右脚,一个不慎趔趄倾倒,正巧栽进后方男人的怀抱。
“找到了,”她仰起头,盯着他笑,“——石礁。”
席宥珩顾不上听她说话,想搀着她站起来,却很快发现女人的身体柔软得厉害,仿佛天生没有骨头。
竟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
孟图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二人在桌前拉拉扯扯,还觉得奇怪,再定睛一看,桌上赫然多了几杯空玻璃杯。
······不会吧。
快步走到他们跟前,见商枝双眼迷蒙的松弛模样,心道不妙。
“我就离开了一会,她竟然喝了这么多······”
席宥珩抱着商枝,侧身问她,“是酒吗?”
孟图嘉艰涩地点头,还有些愧疚,“是,怪我没说清楚,这种酒没有酒精味,很好入口,她应该是不知道才喝多了。”
“我送她去楼上房间休息,麻烦你帮忙告知商伯父一声。”
“没问题,交给我。”
看着男人平稳中夹杂着两分匆忙的脚步,孟图嘉莫名生出一个念头——其实商枝之前说的话并不完全,用利益捆绑的婚姻···也未必不会有真情。
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