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元洲的这番话,谢向文眼中的不安终于驱散了一些,他叹了口气,“元洲,你不怪大哥就好。”
元洲道:“我自然不会怪大哥,若不是您与陶大哥及时赶到历山救我,我那日心疾病发,也许就死在历山了呢?”
谢向文点了点头,“那日在历山西麓,你因为担心皇上心疾复发,若不小修在,后果不堪设想啊!说起来,小修的医术的确精湛!”
元洲眸光微闪,接口道:“是啊,陶大哥的医术当年在京城可是最顶尖的!那一手金针回春术天下无双!我记得当年与他相好的春风楼头牌小馆赵玉儿得了急病,就是他使出金针术,不过须臾间,就解了赵玉儿的病痛,这事还被传为一时佳谈呢!”
“什么?小修与春风楼的头牌好过?”谢向文脸色骤变。
元洲捂着嘴,一副说错话的惶恐样,“大哥,我也是当年听来的一些坊间传言,八成不是真的。大哥切勿放在心上!”
谢向文语气急了几分,“元洲,你不要顾忌,如实告诉我,你还听到他什么传言?”
“这。。。这个。。。”元洲满脸犹豫,吞吞吐吐道:“大哥,我只知道陶大哥与春风楼的几位头牌小馆关系。。。匪浅,至于他与凌风大侠、听雪公子等人的风月往事,我是真的不知内情啊!”
谢向文脸色铁青,愕下胡须剧烈抖动着,他‘噌’的站起身来,“小弟,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晚点再来看你——”他说着急匆匆向外走去。
元洲望着他的背影,作势唤了几声道:“大哥,大哥——”直到谢向文的身影完全消失,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门外的杨平走进来,疑惑问道:“公子,我看大公子走的时候脸色发黑啊,没事吧?”
元洲转身悠然坐到座位上,端起茶慢慢抿了一口,“没事。”
“哦。”杨平回手想把门关上。
“不要关门了,一会儿还有客人来。”元洲轻声道。
杨平挠了挠头,听话的将门敞开。
不一会儿,陶修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屋内,一双丹凤眼瞪得要喷火似的,他使劲推开门口的杨平,指着谢元洲喊道:“谢元洲,你可忒坏了!你为什么跟谢大哥说我跟春风楼几个头牌好过?你明知道我跟他们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谢大哥!还有什么凌风大侠,听雪公子?这都是谁啊?我特么都不认识!”
元洲懒散的抿了口茶,那个凌风大侠和听雪公子都是谢依依离京前,正在撰写一本新戏折子里的人物,被他随口编排给了陶修。
他微启冷唇,吐出一
个发音滚圆的字,“该!”
“谢元洲——”陶修被他气的暴跳如雷,几乎要冲上来,却被旁边的杨平死死拉住。
陶修使劲挣着杨平的拉扯,“你别拉我,我今天非得教训这小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