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烟惜祯刚才已经给他展示过,自己画人体的能力,并且得到‘平平无奇’的评价。
即使早有准备,烟惜祯依然觉得有些挫败。
“知道。”俞钦依然清楚的表示,“我可以。”
“早知道你答应这么干脆,我应该……”烟惜祯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
就算早知道,她也未必会开口。
俞钦似乎看出她的动摇,主动转移话题,“想在哪里画?”
既然她刚才说,以日出晨曦为背景,人物只是作为点缀,那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主题。
烟惜祯没说话,指了指楼上。
“花园?”
“嗯。”烟惜祯点点头,“我这两天观察了很久,找到一个适合画画的位置,你要去看看吗?”
俞钦点点头,跟随烟惜祯上楼。
烟惜祯也没有坐电梯,到七楼之后,俞钦叫住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烟惜祯肩上。
花园虽然是温室,但外面有一段路完全露天。
即将进入十二月,外面的风已经很凉了,稍有不注意就会感冒。
“谢谢。”烟惜祯披上外套,然后顺着楼梯爬上八楼,带着俞钦来到之前浇过水的向日葵花圃。
花期已经过了,里面的花已经枯萎,但是没有被处理,留下枯朽的残枝败叶。
俞钦有些莫名。
按理来说,花园有职业的园艺师处理,不该留下这么大的疏漏。
“是我让他们留下的。”烟惜祯主动解释,“我想看完他的枯荣。”
说罢,她转而看向俞钦。
“还有你的。”
听前妻这么说,俞钦心下一动,再次萌生出难以形容的情绪,不知如何定义。
自从离婚后,他感受到越来越多清晰的,前所有未的感情。
“我去找过你的心理医生了。”烟惜祯坦白,然后又补充,“不过,我没有问太隐私的事情,他也没有告诉我。”
“这样。”
“我想……”烟惜祯说,“你应该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