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青已经过了追逐名利和财富的年纪,可面对结果,依然独自神圣。
突然有一天,安尚青接到许多采访的消息,之前多次托辞的展厅也有了空位。
他这才知道,原来是业内某家互联网公司,斥巨资为四季组画宣传
推广,
让‘安尼奥洛贝迪’这个名字,
重新回归大众视野。
后来,安尚青四季组画卖出意料之外的天价,他这才从别人口中知道。
那个危难中扶持他的,竟然是当初颇为投机的‘故人’。
他虽然没有走向艺术领域,却依然保存艺术鉴赏的能力,凭一己之力给这幅画打上合适的价格。
烟惜祯听到这里,大概明白安尚青口中那位‘故人’是谁。
俞钦。
此前,烟惜祯一直觉得,俞钦是个商人,哪里懂什么画?
“那位故人特意给我寄来美术展的邀请函,虽然没有附上别的内容。但我猜,他一定有中意的作品想让我看看。果然,我走到《囚野》展厅,一眼就被你的画作吸引。”
俞钊在旁边听完始末,点点头说,“嗯嗯,是我二哥能做出来的事情。”
俞钦出身显赫,有权有势,却很少强迫别人。
所以他没有指名究竟哪幅画,如果安尚青今天只是逛一圈就走,俞钦恐怕也不会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
烟惜祯对前夫的过往,原本不甚关心,结婚期间也没有过多打听。
此刻,她突然有些好奇,旁敲侧击询问安尚青在哪里见过俞钦。
“大概十年前,在慕尼黑。”安尚青陷入悠久的回忆,告诉烟惜祯,“他当时告诉我,在那里读书。”
烟惜祯惊讶,“咦?俞钦在德国读书?”
“二嫂你不知道吗?”俞钊贴心地补充,“我哥14岁,满分考入德国排名最高的学府。可惜德国学校要求太严格,就连他也学了整整六年,才拿到博士学位。”
“……”
烟惜祯不知道,甚至有点后悔知道。
她以前只觉得,俞钦命好。
现在才发现,原来人和人的天赋,也是有极大差距的。
。
佛罗伦萨到米兰有三个小时车程,烟惜祯和俞钊回到宅子,天已经有些黑。
夜幕笼罩,宅子氛围似乎跟昨天有些许差别。
烟惜祯反应慢,俞钊倒是一眼就发现,之前总守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佣人换掉了,只有身穿燕尾服的绅士单手搭在肩膀,优雅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