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朝节后,宋秋余安分守己地在家中读了几日书。
这几日京城中发生一件大事,袁仕昌在狱中自缢了。
科举舞弊案证据确凿,袁仕昌也已认罪画押,还被传召进宫。
从宫中回来后,他便悬梁自尽,死前还用血在墙上写了认罪书,说有愧皇恩,还说罪在他一人,望皇上开恩。
这话听着像是在给同党开脱,但以宋秋余对袁仕昌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相反还很喜欢甩锅。
事情有些蹊跷,不过结果是好的。
与林康瑞订过亲的方家,因袁仕昌的伏法而沉冤得雪。
方家平反那日,林康瑞来找章行聿。
一段时日未见,林康瑞消瘦了许多,眉宇间的愁苦并没有消散。
“就算方家昭雪,她也不能复生。”林康瑞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他一点点收紧力道,声音却很轻:“所以你能解我几个疑问么?起码让我,也……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丢了命。”
章行聿道:“你问。”
林康瑞这才抬起布满血丝的眸:“那一晚,我被人在文昌殿打晕,是谁做的?”
-
天牢中。
严夫人愕然不已:“设陷将我药晕的人竟不是你?”
严润和苦笑:“并非是我,我不知你那夜要闯文昌殿。”
严夫人喃喃自语:“那是谁?”
严润和道:“应当是章行聿。”
-
章行聿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坦然道:“没错,是我。”
林康瑞直望着章行聿,好似有些惊讶,又好些早已经猜到。
好半晌,他才开口:“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件案子,想文昌诞前后这几日发生的事,想你,想严山长,想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联手谋划这一切的。”
章行聿饮了一口茶:“来白檀书院的第一晚,我约严山长见了一面。”
林康瑞问:“神像跟轩辕镜是你动了手脚?”
-
天牢中的严润和答道:“是我做的,不过法子是章行聿出的。”
严夫人想到什么似的,追问:“他来山上的第一晚就告诉了你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