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袁尚书住的地方,宋秋余看到一队仆从搬搬抬抬,他上前问了问才知道,书院重新为袁尚书安排了住处,毕竟屋内见了血,人虽没死,到底是不吉利。
答宋秋余话的人抱着一盆馨香的花,宋秋余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他嗅了两下,忍不住说:“这盆花好香。”
仆从笑着回道:“它叫姹嫣红。”
另一个仆从搭话:“姹嫣红是贵人们的叫法,这花一节一节的,红冠子又像官老爷的朝帽顶,所以起了这样一个吉利的彩头。在小人的家乡,这种花开得满山坡都是,不过庄户人叫它信子花,晒干的根茎可以给马儿当磨牙的嚼口,人也能吃,灾年穷苦人家靠这个果腹。”
宋秋余表示涨知识了,低头又嗅了嗅开得嫣红的信子花。
味道倒是清雅。
见宋秋余喜欢,憨厚的汉子说一会儿往宋秋余房间送一盆信子花。
宋秋余婉拒了,道过谢正要走,眼前忽然一亮。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眉目异常英俊的男人从五丈开外经过,被宋秋余的审美雷达精准捕获。
宋秋余指着远处的男人,问道:“那人是谁?”
仆从眯着眼辨认了一番:“好像是书院的马夫。”
嘶……
宋秋余望着马夫高大宽阔的背影,这么帅绝不可能只是路人,怕是有什么隐藏剧情。
他下意识朝马夫走了几步。
不行不行,宋秋余用力晃了晃脑袋,他还有正事要办。
想到良善的严家母子,宋秋余果断去找章行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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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行聿独自在房间,端坐在案旁不知道在写什么。
宋秋余趴在门口,脑袋探进去一点,狗狗祟祟地观察着里面。
章行聿蘸了一点墨,写完最后一笔,淡淡道:“进来。”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宋秋余满脸堆笑地走过去:“兄长。”
章行聿这才看过来:“去哪儿玩了?”
宋秋余顿时有种上课被老师抽读课文的即视感,腰背不由挺直起来:“就,随便转了转。”
章行聿问:“今日的书读了么?”
宋秋余瞠目:【都出来玩了,居然还要抽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