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道:“是许兄写的诗。”
【哦,许鸿永写的诗。他还是诗人?真看不出来。】
许鸿永又吸了一口气,莫生气莫生气,像宋秋余这样的人懂什么叫做诗?
虽然文学素养一般,但鉴赏水平尚佳的宋秋余念了其中一首诗。
【别说,写得还不错。没那么多卖弄辞藻的诗句,很大气也很干净。】
章行聿问:“这是许兄早年间写的诗吧?”
许鸿永说话谨慎了许多,含糊地“嗯”了一声。
章行聿闲谈一般道:“我曾读过许兄这首诗,写得很飘逸大气,跟如今的风格不太一样。”
【风格不一样?】
宋秋余的探案雷达一下子响了,好奇地问:“怎么不一样?”
李恕为他解释:“许兄以前擅写五律、七言,诗情跳荡飘逸,浑然天成。后来喜欢写七绝诗,韵律严谨又不失细腻柔情。”
宋秋余看了一眼许鸿永,然后又问李恕:“怎么诗风会变化这么大?”
李恕悠悠一叹,声音透着惋惜:“自鸿永兄原配夫人离世后……”
“任舆。”许鸿永冲李恕摇了摇头,满脸哀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该不会是第一个夫人去世后,便意识消沉,直到遇见湘娘才又作出了华美的七绝诗篇?】
李恕惊愕,宋秋余如有神算,竟猜得一点都不错。
不料下一句,宋秋余语出惊人——
【这些诗是他作的吗?我怎么感觉是他两任夫人为其代笔。】
李恕:!
许鸿永额角青筋冒出一根,胡言乱语,简直是胡言乱语!
【那个大费周折将他们引过来的人,特意在湘娘墓土放了两卷诗,会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们,许鸿永是个只会抄袭的水货,压根不会作诗?】
许鸿永心头冒火:谁不会作诗!他三岁开蒙,五岁识千字文,七岁便能出口成章!
李恕认识许鸿永多年,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他向宋秋余解释。
说辞就是许鸿永那套,三岁开蒙、五岁千字文,七岁出口成章。
宋秋余不以为然:【方仲永五岁就有作诗天赋,还不是积忧成疾,黯然而逝?】
这番言论精准打击许鸿永的痛点,他彻底破防。
但心中的阴暗又不能显露在人前,许鸿永只能极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