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钟家族长上前一步,“如今妖患临头,全村上下一心,大家都把粮食拿出来平分度灾,偏你自私自利事不关己?”
“呵,您这话说的……”李放歌面带微笑,眼神却像要射出刀子,“要说事不关己,那也是跟您学的啊,当初我夫君刚咽气,您就瓜分了我家所有家当,我快要饿死些时日,全村也没见有人当回事啊?原来这叫‘自私自利冷血无情’啊?我还以为是人之常情呢。”
“放肆!”族长瞬间满脸涨红,指着她鼻子怒斥:“我就知道你一直记恨村里人,平日里的乐善好施,不过是为了骗取名声!李放歌,你死了丈夫,依旧是我们钟家的寡妇,寡妇如何当家做主?我能分你一次家当,便能分你第二次!”
“李放歌?”一直抱臂站在山脚下看戏的神秘男人,突然出现在人群外。
围着李放歌的村民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推向两旁。
那黑衣男人漫步走进人群。
他走到李放歌面前,藤蔓般墨绿色的眼瞳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脸,“你就是李放歌?”
“你是什么人?长者说话,岂容小辈冒犯?”正在发飙的族长见来者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立即指着他鼻子暴喝:“一边凉快去!”
男人转头看向族长,“你现在闭嘴走开,我可以免你罪责。”
李放歌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老头们还没意识到这人气质非同寻常。
族长这么要面子的人,被一个看起来年轻的晚辈如此冒犯,肯定会发飙。
而这个满嘴歪理邪说的神秘男人并不是个特别好说话的主,说不定顺手就把在场的老头们骨灰都给扬了。
皆大欢喜。
李放歌望眼欲穿地注视着族长,期待他立即不知死活的冒犯这个神秘男人。
然而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村长很快察觉不太对劲。
“你是谁?哪个村的?不认识老夫?”
“我没有名字,不属于任何一个村子。”神秘男人嗓音低沉而庄重,“但从今以后,方圆百里内的村子都属于我,我将成为你们的君主。”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赵冬成沉不住气,站出来替钟家族长出头,“你该不会是李放歌养在外面的野男人吧?大名都不敢报?难怪这小寡妇成天装清高,原来被野男人喂饱了。”
赵冬成上前一步,活动手腕警告道:“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别掺和咱村里的事!”
这一次,黑衣男人没有回答,他突然抬手,对着赵冬成嘴巴的方向隔空无声地一抹。
还在出言警告的赵冬成像是突然被消音。
他嘴巴开合,却无人听得见他的嗓音。
赵冬成震惊地捂住喉咙,睁大眼睛盯着那男人,无声地用口型质问“你做了什么”。
一直在旁的村长慌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儿子。
意识到儿子似乎哑了,村长惊恐的看向黑衣人,“何方妖孽!守卫金鳞山的修士们就在附近,你休要嚣张!”
“我确实没有名字,而非不敢自报家门。”黑衣男人垂下双手,背后缓缓展开巨大漆黑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