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是鲸吞之体。
幻化出几分精纯的妖气,易如反掌。
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
那只以暴戾凶残著称、曾伤过无数修士的碧水玄蛟,竟在迟清影面前,温顺地伏低了庞大的身躯。
粗粝的舌信带着湿热的腥气,小心地舔过了他纤白的手腕。
至此毫无悬念,迟清影摘下了那顶耀眼而烫手的名号。
南洲皇室的算盘,就此落空。
林尽染也一直安然无恙。
如今已步入了半步金丹。
此中缘由,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从未公开。
“迟兄放心。”
傅九川见他沉默,道。
“我已派人肃清流言,必不会让这些无稽之谈继续流传。”
“有劳。”
迟清影颔首。
“我无妨,莫扰了仙子清誉。”
因郁长安后日便要下葬,三人又商议了一番安葬事宜的诸般细节。
待傅九川与方逢时告辞离去,夜色已深。
迟清影回到静室。
房门落锁。
他的袖中无声滑出一枚通体漆黑、隐有血色纹路的玉牌。
正是魔教的秘传之物。
玉牌幽光微闪,传来易别柳的密讯。
正如迟清影所预料。
计划已成。
左护法处心积虑散布的身份流言,如今已无人采信。
迟清影指尖拂过,玉牌在他指间消失不见。
那双沉静的眼眸中,不见丝毫松懈。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