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喜尴尬一笑:“小臣怎敢随意揣测陛下的心思呢。”
乐平王也没言语,偷偷塞了一块沉甸甸的金饼子在六喜袖口里。
六喜推拒了两个回合,没推掉也就收下了,同样压低声音道:“陛下只说召见名字里带‘十’的人,这不是……把十王爷您也给捎上了。”
正说话间,殿门打开,一盏茶前被叫去问话的宫女快速走出,轮到下一名侍卫进去。等这位侍卫再出来,这回就轮到了乐平王。
乐平王用宽袖擦擦薄汗,一脸视死如归闷头走入。
“乐平王。”
齐白玉端坐于日常评阅奏章的长案之后,看了一眼进来之人头顶的系统标签,金手指着实好用。
“臣在!”
乐平王咕咚一声闷响双膝着地,这膝盖必定是青了。
不等齐白玉发问,乐平王已然高呼:“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齐白玉:“???”吓成这样,难不成是做贼心虚。给宋国打小报告的人就是这位乐平王?
乐平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陛下饶命,请陛下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
“你的……眼睛?”齐白玉惊愕的指了指,打断了哭诉。
但瞧乐平王长相也算是端正不凡,毕竟和齐白玉是兄弟,同父异母,模样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这蓦的一瞧,把齐白玉吓了一跳。
乐平王一眼大一眼小,正所谓左眼基础右眼就不能基础,右眼圈青青紫紫,肿起拳头那么一大片。
齐白玉问道:“这是谁打你了?”
“陛下!!!”
乐平王咣当一下五体投地,匍匐着根本不敢起身,口中连连求饶:“陛下饶命啊,昨夜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将……将贱内送入宫中。臣实在没有料到,她……她竟如此不识好歹,败坏了陛下的雅兴。”
齐白玉:“……”明白了,原来昨夜那位佳人乃是乐平王的妻子。我,昏君不只抢夺人#妻,还把人家丈夫打了个乌眼青。
清了清嗓子,齐白玉放软了声音,夹着嗓子说:“十哥误会了……”
后半句未能说出口,跪在地上的乐平王身子一软,双眼翻白,因着紧张过度,吓得昏厥过去。
殿门再次打开,侍卫们抬着还在昏厥的乐平王离开,这可把六喜都吓了一跳。
宫内名字与“十”相关之人拢共二十有二,齐白玉亲自询问了一整日,眼看着日头偏西,这才堪堪问完。
六喜谨慎开口:“陛下,殿外已无人。”
齐白玉揉揉额角:“没了?”没什么人可疑啊,宋国派来的奸细到底是谁。
六喜道:“回陛下,宫中仅这二十二人,剩下便只有朝中的崔十里崔大人。”
“崔十里?”齐白玉振奋精神,招手道:“把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