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孝呆滞点头,陷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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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隆:“小老板,您看我这伤挺重的……”
迟穹:“想要什么?”
“您爽快!不要别的,就想请消防科科长吃个饭。”
迟穹双手插裤兜,闲庭信步:“被查了?”
金隆拧紧眉毛:“前一阵被坑,惹来条子,铺面查了个遍,最挣钱的厅子查出消防证过期,找人补办,关系没疏通成。关越久,损失越大,弟兄们意见大、我也着急,实在耗不起才找您帮忙。”
迟朱两家在建设单位里有关系,不然他能闲得蛋疼带着小弟们掺和俩高中生的霸凌小游戏?
话又说回来,朱砚楠和迟穹俩未成年表面天真烂漫,实则心狠手黑,而且邪门得很,才跟他们接触俩月就赔钱又流血,别是缠上脏东西了!
干完这票还是远离为妙。
迟穹表情玩味:“组饭局不成问题,可我想知道你惹出来的祸事为什么会连累朱小姐?”
21世纪还张嘴闭嘴‘朱小姐’,装货!
被恐吓而已,不疼不痒,他可是断了手指!
金隆腹诽不已,嘴上倒诚恳:“我也疑惑那件事,就猜啊、查啰,才知道是朱砚、呃,朱小姐招来的。你别不信!去年广东扫出两百多个涉黑团伙,吓得我哪敢招摇?我凡事和气、低调做人,再说报复我得了,干嘛恐吓无辜?正因为对方目标就是朱小姐!朱小姐什么身份?朱家什么地位?谁敢伤她一根汗毛?只能另辟蹊径、杀鸡儆猴,砍我手指震慑她!”
瞟了眼迟穹,他继续说:“我查明白了,有个人同时跟我俩有仇——巧!也是二中学生,叫王……哦,王荆珉!”
陪酒女利用他解决家暴的丈夫之后连夜逃离,明显是精心设计、前因后果完整的阴谋。可惜百密一疏,幕后主使败就败在年轻气盛,事成便罢了,竟还故意恫吓朱砚楠,不就露马脚了?!
金隆道:“我还查到王荆珉当晚就在凯撒皇宫干临时兼职!”
迟穹突兀一笑:“与其甩锅朱小姐,不如给够利益,毕竟开赌场犯法。”
金隆心内震惊,下意识否认:“你胡咧个屁——不、我意思是,你帽子可不能乱扣!”
“王荆珉没权没势的废物,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报复!算你千虑一失,不知道有大人物要他隔三差五被追债骚扰,更不准他兼职挣钱,不然我还真可能被你诓了。”
是很阴私的手段,设计王荆珉欠下巨债,不准他打工还债,任由追债人骚扰,让王荆珉被邻里厌恶,要他疲于应对高利。贷,要他苦苦挣扎,一生不得安宁。
“什么厅子的消防证办不下来?都‘最挣钱’了,还舍不得几十万买个证?无非是披着电玩的外衣开赌场,提前找个大冤种替你背书。我看祸事分明是你招来的,连累朱小姐不说,还想坑我!”
看着金隆藏不住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迟穹自觉猜对,便嘲讽:“现在混黑的都没脑子吗?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个小瘪三。”
金隆顿时火冒三丈,但迟穹有一点说对,即游戏厅实质是赌博场,目前急需证件,因此只能强压火气谄笑道:“真不是我连累朱小姐,您不知道王荆珉有多阴狠——”
“我没你更懂姓王的野种?我没脑子?用你在这里大小声!”迟穹认定自己不会错,不管金隆说什么都当他狡辩。“80万一口价,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