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也沉默,半响才艰涩道:“臣相信,那一天来的不会太早,唐玄宗虽然晚年糊涂,却也开创了开元盛世。”
沉默的气氛蔓延,主臣二人俱垂眸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直到再次传来敲门声,二人才仿佛被惊醒般活了过来,弘书淡淡道:“孤知道了。”
“进来。”
常保推门而入,看到魏定国在:“魏大人?”
魏定国起身,微笑道:“我和殿下说完了,殿下,臣先告退。”
魏定国离开后,弘书问常保:“什么事?”
常保竟然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就是,就是,奴才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了疑似背后弄鬼的人……”
弘书挑眉,这反应,看来这调查到的人涉及他的熟人了。
“直说吧,是谁?”
常保嘴巴才张了一半。
“六哥!”
福惠胀红着脸冲了进来。
常保的嘴立刻闭上。
弘书看了两人一眼,摆摆手,让常保先下去。
等屋里没了人,才问福惠:“怎么回事,这时候你不该在上驷院上骑射课,怎么跑过来了,看这脸红的,喏,那儿有备的水,先去擦擦。”
福惠却不动,站在原地看着他,表情委屈担忧还有点儿害怕:“六哥。”
弘书又扬了扬眉,招手道:“站在那儿干什么?这是被人欺负了?谁欺负你的,和六哥说,六哥收拾他。”
似乎是确定了弘书的关心和态度一如既往,福惠终于愿意挪动脚步,走到他六哥身边,垂着头,带着些微哭腔和愤恨道:“六哥,是年家。”
弘书皱眉:“年家又欺负你了?不对啊,我回来后你不是没跟他们接触过吗?”
“不是我。”
福惠摇头,“是医院。”
弘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医院,年家和医院有什么关系。”
“针对医院的那些人,是年家安排的。”
福惠说出这一句,紧张地看着弘书,生怕他六哥觉得这事跟他有关系的解释道,“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不是一直让人盯着年富几个吗,本来只是想找机会教训他们,谁知道盯着他们的人发现他们这阵子总爱去一个地方,还一待就是大半天,盯梢的人觉得不对,便想办法混了进去,却听他们在密谋怎么通过医院招聘女医这件事往你身上泼污水。”
福惠让人盯着年富几个很久了,从去年弘书回来他告状说要自己报仇之后就开始了。说是报仇,但福惠念着额娘,倒也没有要几人命的想法,只是时不时给几人使点绊子,让他们挨顿打、断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没时间出来给他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