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他轻声道。
往事一件件闪过在眼前。
在这种时候,待在沈持烨身边,郁眠枫总有种切实的缓解了很多的感觉。
他最初也只以为,这是他们兄弟多年间,对彼此产生的依赖。
沈持烨的存在能缓解他发作时的痛苦,以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式,安抚着他。
直到那天,他在会所的包厢内见到秦瀚。
身体逐渐升温,本能控制好的兽人特征再度显现,郁眠枫自然而然地判断出来这是因为什么,他经历过,也知道应对的方法,降温和纾解就好。
秦侃离开了,屋内只剩下郁眠枫一人,他靠在沙发角落里。
不一会儿,他发现有人进了包厢。
外面有人把守,但进来的人却不是秦侃。
当郁眠枫迅速地将刀架在秦瀚的脖子上时,这位传闻中喜怒不形于色的秦家继承人并没有躲开,也没有唤人过来的意思。
他只是平静地,用黑而沉的双眼,注视着郁眠枫的现状,似乎仍要往前走的模样。
郁眠枫没有收手。
刀按了上去,男人脖颈上,一道极其浅的血线,几滴血珠落了下来。
兽人强大的身体素质逐渐修补着这些小伤,但血珠仍然留下。
郁眠枫注视着那几滴血,突然瞳孔一缩。
他感受到了,他曾经在沈持烨身上同样感受过的,使他清醒的、安抚他的那股气息。
抬头,他紧缩的瞳孔撞上了秦瀚同样幽黑的双眼。
……
郁眠枫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睡在脏乱的地方。
沈持烨的房间变得很乱,他静静凝视了须臾,转身便往外走。
秦侃没得到回应,也跟着他一同走出去,同时啧啧称奇。
“宝贝,怎么感觉一会儿没见,你的态度天差地别?”
他这话说的旖旎。郁眠枫冷着张脸,无心理会。
刚走到客厅,郁眠枫突然停住步伐,秦侃差点也跟着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