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起来。
拨电话找罗耀山帮忙。
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倦意极重,打哈欠问:“你是谁?”
这种事情,不管遇见过几回依然尴尬。
林砚生硬着头皮说明了情况。
没一会儿,换罗耀山来听:“你别着急,稍等,我去接你。”
“我过去。”他忙说。
“怎么回事?昨天你们不是还父慈子孝?”
“……”
“你们吵了什么?”
“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罢。”
林砚生顾不上节约,叫车前往罗耀山的住处。
罗在闹市区买了一栋大厦,住其中一层。
安保认识林砚生,一路畅通。
他脚步匆匆,才乘电梯上楼,隐约听见有人在争执。
飘忽的声音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但他耳尖一动,辨出其中有秦舜的声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林砚生走近去。
罗耀山的住处本来就是酒店,厚重的地毯吸尽脚步声。
天色仍幽黯。
那一束灯光从半阖的门中照射出,显得格外刺目。
只差一步他就走进去了。
他的脚步刹得很陡。
“——秦舜,他将你看作是他的孩子。那你呢?”
“我从没把林砚生视作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