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关键节点。
秦舜一进门,坐在玄关换鞋。
林砚生:“阿舜。”
“什么?”
“我有事要说。”
“叔叔,我没有交女朋友。”
“不是这个!”
秦舜转过头,“那还有什么事?”
林砚生怔怔看他一会儿,又说:“算了,你先写习题,考试要紧。”
他回到既做书房也做教室的屋子。
铺一张宣纸,写书法。
秦舜忍不住多看两眼。
林砚生的手骨节修长,不粗不细,握笔的姿势尤其漂亮,可作模范,清雍优雅。
但他最想看的,还是林砚生低头时的模样。
叔叔下发际线的发梢总是修剪得十分清爽,簇齐的绒绒碎毛。
后颈露出一小搭皮肤,很白,是那种缺乏性激素,轻青的、半透明的白,如陈放过久的玉,缺乏抚养。
抄了一遍《心经》。
去找秦舜。
秦舜正在解数学题。
林砚生握着门边,深吸一口气,说:“阿舜,那个,我最近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姓张的阿姨。她和我差不多年纪,有两个女儿。我想,后天请她过来吃饭。可以吗?”
秦舜死死低着头。
一个惊颤贯彻全身。
钢笔笔尖折坏。
“咔。”
漏出的墨水洇污了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