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之事最说不清。
他从钱包里取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放在桌上,知趣地说:“罗老板,真是给你添乱了,对不住。”
“怎么会?该我道歉才是。”罗耀山起身送他,略过伫在桌边的男人。
林砚生头皮发紧。
到门外,他看一眼那个年轻男人,满脸还写满不服气,他干巴巴地劝:“他一定是极喜欢你,所以连我这样不起眼的人,他都会对我吃醋。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罗耀山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这时。
斜刺里一个声音插入。
“叔叔。”
秦舜自始至终等在外面。
他上前一步,隔开林砚生和罗耀山,稍稍俯身:“叔叔,回家吗?”
。
一到家。
秦舜马上去拧冷毛巾:“叔叔,擦汗。要洗澡吗?我早上储了水。衣服换下来,我去洗。”
自回来以后,阿舜像个专业管家,巨细无靡地照顾他生活。
今天不知为何。
动作烦躁。
秦舜冷不防地说:“叔叔,那两个男人之间,实在有些奇怪。”
心兀突一跳。
他说:“静坐常思己过,闲时勿论人非。”
“——他们是不是男同性恋?”秦舜问。
“你从哪知道的?”林砚生如遭雷击,冲口而出。
“报纸上看来的。”
“无良媒体,毒害儿童!”
林砚生真不想说这件事,总觉得,像是某种怪物。
但他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谴责,毕竟君子之道讲究中庸。
敬而远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