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
秦舜忽地笑了,“抱歉,秦先生,我要打零工补贴家用。空余时间很少。今天跟雇主请假已经勉强。”
老人说:“一节课两百元,考试进步的话奖金五百。怎么不涨价?你是魁首,炙手可热。”
“人要言而有信。”秦舜说,“两百元是好价。我叔叔教过我,贪与贫只差几个笔划。”
林砚生突然被点,浑身不自在。
他恨不得继续作空气。
秦茂林微笑。
他拆开桌上朴素文件袋,一叠纸,提要1234密密麻麻写满条款——是合约——放在白色铁艺小圆桌上,“林先生,多谢你这些年照顾秦舜。这个请你拿回去慢慢看。”
林砚生不语。
心慌着,草草一看,内容大致。是要他守口如瓶,不能对外界泄密。
哦。
是封口费。
往下。
看到具体数额。
零多到他眼花。
数了三遍。
一百万。
和当红明星一部电影的片酬差不多。
这座城中绝大多数小市民的一生烦恼都可以用这个数字解决掉。
林砚生茫然。
“赵世贞是秦舜的生母吧?”秦茂林念出秦舜的出生年月日,一字不差,“我与她曾经在十九年前交往过一段时间,唉,有些难言的苦衷,当年我还以为她打掉了孩子,远走他乡。”
这下,林砚生算是肚里吃了萤火虫,全明了了。
他一刹那恍惚,觉得自己和阿舜相隔遥远,在天与地。
这情节怎么不早发生?
他发怔地想。
有这一百万,世贞就不会死了吧。
而秦舜的声音静的出奇:
“老先生,我今日成年,监护人不是法律必须,无法被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