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定是这样!”梁树立刻上前一步,大声附和,他本就是金家的附庸,此刻更是急着表忠心,“夷陵老祖最擅长就是邪术,这赤峰尊的头颅肯定是他栽赃的,当年不夜天之事便是例证!仙督仁厚,怎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话让一些本就对魏无羡心存疑虑的修士再度动摇,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是啊,毕竟夷陵老祖修的是鬼道,说不定真有手段悄无声息地把头颅藏进来……”
“而且仙督这些年待各世家不薄,实在不像会藏尸的人……”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清亮却满含怒意的呼喊:“魏无羡!你这个杀我父母的凶手,竟敢来金麟台撒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金凌一身锦衣,手握岁华,脸色涨得通红,眼眶却泛着红,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他已经知道魏无羡夺舍莫玄羽的事,所以他一进来,剑就直指魏无羡,眼睛里满是恨意。
“金凌?”魏无羡眉头下意识皱起,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酷似江厌离的少年,想起当年不夜天城,师姐为护他而死的画面,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放软,“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先出去,等事情结束了,我再跟你解释。”
“危险?有你这个魔头在,哪里不危险!”金凌厉声反驳,岁华剑往前递了递,剑尖几乎要触到魏无羡的衣襟,“我父亲是你害死的!我娘也是因你而死!你毁了我家,现在还想来害我小叔、害金家,我绝不让你得逞!”
魏无羡看着金凌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金凌自幼父母双亡,对自己的仇恨根深蒂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魏乐悠一眼便看穿了魏无羡的犹豫,他知道,阿爹向来对江厌离心怀愧疚,面对金凌,定会心软。若让金凌继续闹下去,不仅会打乱计划,还可能让金光瑶找到新的突破口。
念头闪过,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不等金凌反应,右手扣住他的肩,左手快如闪电地点在他胸前的穴位上。然后又迅速把他禁言。
“好了,搅局的人安分了,咱们还是把赤峰尊的账算清楚。”魏乐悠扣着金凌的肩,指尖轻轻一压,又加固了一层禁制,确保他无法挣脱,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冷意,“总不能让无关人等,耽误了给逝者昭雪的大事。”
金凌被禁了言,只能瞪着通红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挣扎间锦衣都蹭出了褶皱,可灵脉被封,连半分灵力都调动不了。
金光瑶看着失控的金凌,又瞥了眼气定神闲的魏乐悠,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他本想借金凌牵制魏无羡,毕竟江厌离是魏无羡的软肋,金凌作为她的儿子,总能让魏无羡多几分顾忌。可没成想,魏乐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动手制住金凌,反倒让他的算盘落了空。
金光瑶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却仍强撑着温和假面:“此举未免太过霸道,金凌乃江氏与金氏的血脉,你怎能如此对他?”
“霸道?”魏乐悠挑眉,指尖还扣着金凌的肩,“比起金宗主藏赤峰尊头颅、用阴虎符控尸,我这点手段算什么?金宗主,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先把赤峰尊的事搞明白再说吧。”
魏乐悠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聂明玦头颅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