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便打算对见过宓瑶,与宓瑶说过话的百姓下手。
“郎君,潘氏又来了,比起以往还更要疯癫,说若是你不听她的就会死在萧镇使的手上……”
传话的下人面色难看,他不想触主子霉头,但潘氏又是给银子,又是威胁,主子也一直不让人彻底赶走她,纵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他只有照实传话。
“这回不说多看好我,觉得我能成就大事了?”
赵八郎一脸轻蔑。
他以往觉得潘氏有几分美貌,谁知道潘氏就是个疯婆子,被赵天赫赶离益州后又偷偷跑了回来,不去跟赵天赫求情,反而来找他,一副对他情有独钟的模样。
往常她嘴里都是夸他的好话,他听着舒爽就没有下令驱离她,如今听到她说他会死在萧欻的手上,还得靠她才能逃脱,他便变得不耐烦起来。
“打一顿扔出益州,得给她打疼了,让她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别再上门烦我。”
吩咐过后,赵八郎就没再关心潘氏。
而本就被新婚丈夫迁怒,骨瘦如柴的潘氏哪里经得起赵家下人的殴打,听到这些下人说是赵八郎下令。
潘氏满眼怨恨:“赵八郎口口声声说心悦我,求娶我时情话说尽,如今却如此对我!”
“你这疯婆子疯的不轻,我家八郎君怎么会求娶你这个丑寡妇,对你这样的疯婆子说情话,嘴巴怕是要长烂疮。”
“哈哈哈哈,可不是,你面前,八郎君立刻就捂着嘴要呕,衣裳被她抓住,回屋直。”
潘氏注重面子,虽然头发愁白了许多,但来见赵八郎,
没想到她极力维持的颜面在赵八郎眼中如此不堪。
忆不停闪过,潘氏先前只是恨宓瑶恨萧欻,如今也恨上了赵八郎。
若不是他不争气败给萧欻,她上一世怎么会惨死,若不是份,让她成了赵八郎的续弦,就是萧场。
“赵家人……你们等着!”
赵八郎吩咐了下人下狠手,这些家奴自然不会留手,潘氏咳出几口浓血,见到血里的碎齿,心头的怨恨灼烧她的五脏六腑,她阴狠地看着赵府牌匾,她对付不了萧欻,难不成还对付不了原本就是失败者的赵家?
上一世赵八郎死在她的前面,这一世也该如此。
*
因为觉着赵家旁支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哪怕赵八郎每日嬉笑,不嫌泥水脏污,挽着裤子帮忙清理街道运输物品,宓瑶也防着他那张笑脸。
受了她的提醒,鄢妘接替了救灾的事务后也防着赵八郎。
发现宓瑶不出现之后,赵八郎就不再为水患奔波,她看清了赵八郎有两幅面孔,等到赵八郎再次出现,她不觉得他变好,而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因为盯着赵八郎,自然就发现了他对百姓下毒,以及他散播的对宓瑶不利的谣言。
只是没等鄢妘做什么反击,赵八郎留宿的私宅就走了水,晓得不是萧欻出手,她惊讶的一愣一愣。
在给宓瑶的信上不禁怀疑地问宓瑶,她是不是真的是观音大士派遣下凡的神仙,对她下黑手的人会自动得到处罚?
收到鄢妘的信,宓瑶不禁想笑,若是她真是那么好运就好了。
正想着,灼热的“巨蟒”一如往常的把她缠的不能动弹,萧欻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唇靠在她耳畔,吐着“蛇信子”:“信上写了什么,瞧你一副开心的模样。”
萧欻还算守规矩,虽然视线能对信笺上的内容一览无余,他没有侧眼去看,而是专心地盯着宓瑶晶莹如玉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