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夫人不管做了什么错事,镇使应当都舍不得与她计较,何况她还如此乖觉,立刻写了信解释让镇使消气。
所以应当不会有什么事吧?
*
这封消气的信在濮青安排下,不到十天就呈到了萧欻的桌前。
萧欻先拆开了那封简短的“你是说笑我是老实人只说实话”,冷嗤半晌,看着还有另一份明显信纸更多的信封,以为宓瑶是先气他一下,再来哄他。
而拆开第二封,他就发现他把自己看得太重。
现在的宓瑶哪里会打他一巴掌再给他一颗甜枣,只会给他左脸一巴掌,然后让他反过右脸,再被她扇一下。
“真当我是抽不开空回去。”
见信中写了其他男人肚子摸上去的手感,萧欻真不知宓瑶是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他喜欢她是事实,也不吝于让她知晓。
但他让她知晓的原因,是想让她正常些,好好与他过日子,不是让她踩在他头上称王称帝,把他当做绿头乌龟糟蹋。
信没看完,萧欻就气的站起,在屋中转了几圈,想要催促唐檀邑立刻出兵,早早打完他好返回益州,让宓瑶晓得哪怕他对她动心,他依然舍得处罚她,就是虞少阳在,他也不会对她多几分客气。
在屋中绕的不过瘾,他出门叫来传话的官员,应了淮南节度使私下的邀约,打算先搞死一个曾经觊觎宓瑶的男人泄愤。
事情吩咐完,他回屋内本想撕了他没看完的信,但拿起沾有酒味的信纸,他还是接着看了下去。
宓瑶的信笺中把益州百姓被她美貌震惊的事书写了半页,剩下就是她多好,在他不在益州时安抚他属下,特意去了军营送花,虽然到最后花都被士兵们又送回给了她。
——“虽然他们的皮肤摸着滚烫,充满力量,但相比郎君还是差远了,摸着他们我就发疯地想念郎君。”
——“想郎君有力的腰肢,想郎君温暖宽大怀抱。”
——“萧郎何时归来?”
萧欻的嘴角因为后面这几句话缓缓扬起,反复看了几遍后,哪里还记得信笺前面的内容。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摸了旁人才能发疯想他。
但总归是发疯的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