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一停下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在谈判中让步的太快,应该跟萧欻推拒几次才对,又是管家又是管孩子,她是老黄牛不成。
“萧大郎年岁大了,有自个的主意似乎不需要我来照顾,而还这毕竟是萧府,我一个外姓人来挑选府内管事,是否太过越矩,不然还是萧郎你来找……啊!”
萧欻一动,宓瑶吓得尖叫,她也不敢再讨价还价,眼泪汪汪地瞧着萧欻:“萧郎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宓瑶一边拉起被子自己紧紧环绕,一边移动身体,在床榻的边上躺下,“睡吧,我明日一醒就去与询问节度使府来的嬷嬷,若是找不到就费力培养一个跟她能力差不离的管事。”
不是她怂,而是她实在怕疼。
白得一条贵人命,老天爷要是收去让她死了,她会觉得不舍,但也能坦然接受。
但问题是男女之事并不是抱着一死了之的心能解决。
以防萧欻变卦,宓瑶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马上睡熟的模样,而藏在被子里的手则是悄摸摸地拉好中衣。
等到他的唇再度落在她的肩上,她捏着拳头瞪眼看他。
“咱们不是说好了?”
他可没与她说好了。
手掌拂过宓瑶的肌肤,萧欻想起了一桩陈年旧事。
他一次拿到官服,整理衣摆手上的茧子划过绸缎,便让缎子抽了丝。
那次他才知晓,原来越贵的东西越娇弱,他这般的粗人,若是没有耐心不如穿粗布省事。
如今几年过去,揉捏着宓瑶比最上等绫罗还娇弱的肌肤,他耐心十足,不觉自个不配,只觉得该是由他一点点占领侵蚀这美妙。
“亲你脸罢了。”
感觉到宓瑶的抗拒,萧欻开口道。
听到不进去,宓瑶阻拦的动作顿下,后头就晓得他是想做什么。
趁着他去湢室清洗,宓瑶低眸看向扔在榻下粘作一团的大红缎面帕巾,更觉得自个谈判谈的不对,这种程度她可交换的应该只有照顾小萝卜才对。
在心中碎念片刻,等余光瞅到萧欻衣摆,她立刻闭眼盖被假装入睡。
片刻她就感觉到身旁多了一人。
榻上只有一床鸳鸯衾,感觉到萧欻身上散发的热气,宓瑶睡不着又睁开了眼:“熄去几根烛火罢,亮如白日根本睡不着。”
萧欻没有下榻,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房内只剩了一根离床榻最远的喜烛。
周围暗了宓瑶虽然没生出什么睡意,但不像方才那般不安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