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甄婧说遭了,虞少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到她是说这事,他无语了片刻:“忘了就别提了,哪有兄长操心妹妹房中事的。”
“你如今不就是在操心?”
甄婧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是谁大早上晓得两人分房,火急火燎地让她打听是怎么回事,那劲头都恨不得钻到夫妻俩的床底。
虞少阳神色讪讪,新婚夫妻还没磨合好自然让人担心,再者经过了他和甄婧没说清楚,互相误会的事,就怕妹妹与萧欻也是这般。
两边都打听不出来,虞少阳又没法子忍着不管,所以又想了个让两人和好如初的办法。
“两日后的上元节,你与嫮嫮和孩子们一同出去,我叫上萧欻,让他们夫妻俩夜游观灯,有什么误会面对好景也能和好如初。”
“就怕他们和好,咱们就要吵了,你忘了上元节是咱们一眼定情的日子,你为旁人忙活,那我算什么!?”
怀了孕后甄婧的情绪就时常浮动,往常因为要装样子才从来不表现出来,如今虞少阳都说喜欢她这样了,她还隐藏个什么。
晚膳时,宓瑶瞧着甄婧面色不好,虞少阳脖颈上多了两条鲜红的抓痕,就晓得夫妻俩又有了争执。
原本以为闹闹就成,谁晓得过了一日甄婧还是冷脸。
得,府里两对夫妻都冷战上了,就这每天还要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作为一个只爱事少不爱事多的娇妻,宓瑶没想着帮夫妻俩和好,倒是想为了彼此的食欲,要不要找借口把吃饭的桌子分了。
甄婧怀孕是个现成的借口,孕妇饮食要注意食性,不能多油多糖,她跟孩子们可以跟甄婧一起吃,留他们两个男的两两相望。
只是还没等她实施这个事,虞少阳就先找上了她,让她上元节带着甄婧出门,方便他布置花灯讨好她。
“上元节街上全是人,就为了看几个花灯去被挤来挤去,有什么意思?”
宓瑶不喜欢在节庆日出门,这次上元节,只打算让霜华他们带着几个小的出去逛一逛,而她自然是在家躺着。
见虞少阳听到她的话呆愣,宓瑶皱了皱鼻子,“嫂子怀孕了,阿兄还让她去大街上受挤,怪不得脖子上没一块好肉。”
虞少阳:……
他这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
宓瑶不乐意凑热闹,但挨不住虞少阳的不停劝说,加上羊脂玉净瓶的贿赂,宓瑶勉强点了头:“阿兄平日就该想明白如何做好夫君,别光临时抱佛脚,没事就惹嫂子生气,还牵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当牵线娘。”
虞少阳:……
他的错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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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当日,益州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宓瑶他们刚出府门就听到了欢快的锣鼓声响,没走几步正巧遇到了有人家请了舞龙舞狮队热闹,龙首高昂,时而口吐火焰,时而翻江倒海。
表演的技人双手双脚都绑了铜铃,随着他们的舞动,清脆的铃声和浑厚的鼓声和成一片,热闹至极。
再往前面走,还有伶人搭的台子,相比于那些请到府邸唱戏的戏班,这些当街表演的伶人唱的要混不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