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经好了,不妨碍骑马,只是走路的动静要比以往沉些。”
萧欻听话站起,见宓瑶弯腰去看他的腿,想把她扯起来,“别看了,不好看。”
他越这般说,宓瑶越是要看。
目光触及他肌肤上还在发炎的狰狞伤口,她又想咬人,但又舍不得咬他。
“伤口看着吓人,实际根本不疼,我方才说走路沉重都只是吓你,想讨你怜惜我。”
在半明半昧的夜里,萧欻的视力没有受影响,所以他能清晰地看到宓瑶发红的眼眶,还有一颗颗从她眼中溢出的泪珠。
看到她哭,萧欻觉着比受伤让他难受多了。
他宁愿脚上在受一刀,也不想见那双漂亮的杏眼浮现脆弱无助的神色一直落泪。
把人抱入怀里,萧欻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哄道:“真的不疼,若是疼我早装出夸张是几倍的神情哄你可怜我。”
听他那么说,宓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了,知道你不疼,是我眼里进沙子了,所以哭的停不住成不成?”
“不成,嫮嫮愿意因为心疼我而落泪,我心里高兴。”
萧欻说完,胸膛就挨了一拳。
打完,宓瑶以防万一,把他身上的衣裳扒光,拿着蜡烛把他全身都仔细看了一遍。
萧欻知道时机不对,还是被她看得起立膨胀,自然胸膛又连挨了两拳。
熄了烛火,虽然嫌萧欻兽性,宓瑶还是钻进了他的怀里。
“我与唐檀邑越走越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疯了,现在看来,只有我最清楚你,我还想若是你再不出现,我就弄一场改嫁,不信你不出来。”
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虽然心慌,却一直不觉他死了。
她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他,就想逼他自已出来。
不管有没有用,她会觉得自已是在跟一个活人较劲,脑子能自动忘却他意外身亡这件事,站在他绝对好端端活着这一端。
听到宓瑶说改嫁,萧欻心头一紧。
她的确最清楚他,他知爱一个人就是愿她过得好,不是强扭她的意志,但他这人阴暗小气,根本无法那么大度。
若是她另投旁人的怀抱。
他就是死了,应当也会从地狱再爬回来,把她强占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