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欻被她眼角的媚意勾的心酥,极想顺着情绪深入下去,但晓得又怕她因为他的无节制而生气,干脆把她抱到了屋顶。
“我偶尔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会到这处吹吹冷风。”
说到冷风,萧欻从后抱住了宓瑶,“若是冷再往我怀里靠些。”
这话听得宓瑶觉得他带她上来是就是为了让她发冷,好往他怀里钻。
但这个半冷的气候,萧欻火炉般的怀抱的确舒服。
宓瑶靠在他怀里,仰头看向漆黑苍穹上的星星点点。
视野增高让她有种世界无限辽阔,而她渺小如尘埃的感觉,静声放空了半晌,宓瑶才开口道:“郎君可觉得我心狠?”
她嘱咐濮青的事瞒不过萧欻,她也没想着瞒。
“相比我来说,你已经给他们留足了脸面。”
萧欻不觉宓瑶做错了什么,在他眼中宓瑶看着强硬实则心软,她这般对待虞成达他们,只会是他们做错,让宓瑶发了脾气。
“你就不心烦外头的人说你不大气,对岳丈摆架子没有规矩?”
宓瑶歪头去看萧欻脸色,不跟虞成达他们来往,不止她这个虞家女被议论,也不少人那这是攻讦萧欻。
说他格局太小,做不成大事。
“我若是在乎旁人怎么说,那早该自刎谢罪。”
萧欻从军以来*打过的胜仗不少,但也不是没有败过,他赢的时候,世人惧他怕他,叫他煞神,用他的名字编造各类吓人传说。
而他败了就是漫天盖地的指责。
反正输赢都没甚好话,他开始会在意名声,后面就觉得都是这些指责都是虚的。
只要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拥有了强大的权力,那世人对他只会有敬畏,什么风言风语都不会递到他的耳畔。
萧欻手掌抚摸宓瑶柔软的青丝,想起了他们初见时,他看到宓瑶坐在简陋的牛车上,冷的缩成一团。
他那时觉得她愚蠢,开口说起财权,为的是嘲讽她与穷酸书生私奔。
而她却眼眸亮若星子朝他伸出了手。
他那时对宓瑶的选择没什么感觉,而这会儿却有了万丈豪情。
“我想往上走,只要我站在最高处,你便是最好的女人,无人敢开口非议你,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配得上你。”
低哑磁性的情话无比悦耳,宓瑶转头亲吻萧欻微凉的薄唇。
相比于他做小伏低,她更喜欢他这般锋芒毕露,要把江山打下捧到她面前的模样,不管他说真说假,往后会不会变,反正她现在是听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