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旋克快速退走,宓瑶瞧了眼地上的手指和血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怀疑萧欻不止是震慑常旋克,还有吓她的意思。
瞅了萧欻两眼,见他没有也砍她手的意思,她才道:“郎君不管吗?”
宓瑶自个不看地上,只是头晃了晃示意萧欻看地上那个有手指的位置。
因为他们这群人停留在这,百姓们才绕开了这里前行,等会他们走开,若是哪个路人踩到了手指不得吓死。
“给我一方帕子。”
宓瑶以为他是问她要,拿出来之后,发现他是朝侍女伸的手,拿到帕子后他蹲下擦干了血迹,包了手指,才把帕子扔给了濮青*。
“去埋了去。”
萧欻的动作太快,眨眼的功夫他就蹲下,濮青想代劳都没来得及,只有捧着帕子应声快去把手指埋了了事。
收拾完了,萧欻才抽了宓瑶手上的软帕擦手,宓瑶瞧着上好的软锻在他粗粝的手上揉过,倒不觉得可惜,就是觉得这般没什么用。
“光这样干擦怎么行,还是得用水净手,还有你方才用过的刀具,应当也沾了血,不洗净该留味了。”
“是是是,该洗干净了才好。”
呆愣半晌的甄婧反应过来,连声应和,拉住了虞少阳道,“嫮嫮你与妹夫去净手,我与你兄长去别处赏灯。”
。
“娘子,你是不是害怕了萧欻的手段,这事”
“萧镇使雄毅,他与嫮嫮实在相配,美若天仙教人觊觎的美人与英姿飒爽的将军,我的心肝到这会还在狂跳,你有没有瞧见萧镇使护嫮嫮的模样,如此男子我还以为只有话本里才有。”
虞少阳:……
什么东西?
萧欻是世间难寻,在话本里才会出现的男子,那他是什么,他是寻常可见的普通的男人吗?
他还以为妻子是怕了萧欻的雷霆手段,谁知道她没害怕反倒迷上了萧欻的手段,觉得萧欻那般才是让人仰慕的好男子。
“娘,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喝醋。”
甄婧白了他一眼,“你说你说要帮嫮嫮与萧镇使和好,却杵在那里不动碍眼,也不晓得把地方让出来让两人说话,要不是我拉你,你还打算在那儿站到几时。”
“我是怕嫮嫮害怕。”
“嫮嫮哪儿像是害怕的样子?她还关心萧镇使手有没有沾上脏污。”
甄婧捂着心口,越想越觉得两人相配,“你可别捣乱,他们两人从容貌到性子都是天生一对,以往我只觉得他们容貌相配,今个看了萧镇使的英勇,才觉得只有萧镇使能护得住嫮嫮,如此相配的两个人,若是有什么矛盾,那也一定是你在旁做了什么坏榜样,让嫮嫮对萧镇使产生了误会。”
虞少阳:……
对对对,好好好,反正都是他的错。
他就是天字一号的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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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郎君你定下的?”
宓瑶抬眼看向周围,觉得这个的眼睛要被周围的华丽的布置给刺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