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饭食他小时候没少吃*,只是那时候米用的是糙米,其中还加了许多水,一碗盛出来只有一块完整的甘薯与没有几颗米的米汤。
见其他几人吃的津津有味,萧欻吃完了一碗就换了正常米饭。
吩咐了下人之后,他似想起什么,看向宓瑶:“小时候吃腻了这些东西。”
意识到萧欻是再跟她解释,宓瑶应了一声:“那往后就少吃。”
萧欻语调淡淡,宓瑶也不热情,这短暂的一句交谈并没有让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
萧善与萧良察觉不到,但年岁稍大的萧翼看了看萧欻又看了看宓瑶,有些纠结,难不成阿爹真像是二弟说的那样眼红了他们,所以跟母亲吵架了?
不想跟让她没胃口的人搭话,宓瑶把心思专心放在吃饭上,等到放下筷子反倒吃多了。
躺了一会还是觉得撑,她干脆披上了披风,打算到处走一走消食。
“去哪?”
宓瑶出院子时恰好遇上了回院子的萧欻,两人目光对上,萧欻先开口道。
“四处走走,消消食。”
“你今晚吃的算多?”
萧欻低眸瞧了眼她的肚子,记得她不过吃了半碗饭,用的还是跟萧善一样的小碗。
因为有披风遮挡,他无法一眼看到她的小腹,但回想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的确不像能装多少东西的模样。
“我不如郎君如此强壮,自然胃口要比郎君差上许多。”
“嗯。”
萧欻颔首后,宓瑶原本以为他闭嘴走开,但谁想到他脚步一转,与她一同出了院子。
看样子是要跟她一起散步?
这个猜测让宓瑶心中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萧欻不会也被人穿了吧?
饭厅里脾气比平日好了不说,这会还晓得讨好美人,陪美人散步了。
幸好萧欻没让宓瑶惊吓太久,走了几步他开口道:“你给我写得第二封信是什么意思?“
冷冽的嗓音与冬日的夜风相似,萧欻不是陪她散步,而是兴师问罪来了。
离她写那封信都过去七八天了,宓瑶也不记清自个写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就只记得当时不爽的情绪。
“我记性不好,郎君突然那么问我,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应该没写什么冒犯郎君的话吧?若是写了,郎君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对上宓瑶柔媚的眼眸,萧欻帮她回忆道:“你写了‘萧郎真聪明,没想到世上还有萧郎这般聪明的人,若是世人都跟萧郎一般聪明就好了,我能嫁给萧郎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
听到萧欻面无表情平铺直叙地背诵她曾经写过的内容,宓瑶眨了眨眼。
她写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个有一点阴阳怪气,如今萧欻一背出来,听着就是像在毫不遮掩的骂人。
“萧郎怎么能用这般的语气提及我给你写的私笺,女儿家跟男子的语调不同,我明明是说‘萧郎真聪明!’”
宓瑶姿态多了几分扭捏,双手握拳放在脖颈下,倏然睁大了眼,一脸惊喜地开口,“郎君你瞧,我是这样写的信,可不是你那种轻蔑的态度。”
哪怕学字学得晚,萧欻也不觉得他会傻到分不清旁人文字中透露出的态度。
他回府后她先是避而不见,而后在用饭的小厅,她的姿态也是十足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