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看向往岔路另一边越走越远的宓瑶,叹了口气,“真羡慕善儿能与阿娘一起睡,周嬷嬷说善儿能与阿娘一起睡是因为善儿是小娘子,大哥,我也想当小娘子。”
听到弟弟乱说话,萧翼无奈:“你生来就是郎君,怎么当小娘子。”
“周嬷嬷说有鸟鸟就是郎君,要是我没有了不就没有了。”
萧翼还没回答,就听到萧良继续道,“阿爹有时也会跟阿娘一起睡,是不是因为他没有鸟鸟啊?”
萧良好奇地朝萧翼问道。
这事萧翼也不知,但他已经习惯在弟弟妹妹面前担当什么都知晓的聪明哥哥,他迟疑道:“应当是。”
而此时他们没有鸟儿的阿爹,正与宓瑶在路上碰见,一同在回主院的路上。
嗅到萧欻身上的酒味,宓瑶对上他如常的面色,也不知道他是没喝多少,只是衣裳上沾了酒才有那么大的味,还是他酒量惊人喝酒一点都不上脸。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影响她噘嘴告状:“萧郎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分明说好一有人欺负我,你就出面保护我,今个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也不来,我差点都被欺辱哭了。”
“谁能欺负你。”
萧欻的嗓音要比平时低哑,仔细语调也变得有几分缓慢,只是这缓慢被宓瑶认为是他刻意展现的嘲弄。
“谁都能欺负我,我就是一朵柔弱无助,需要怜惜呵护的娇花。”
遇到萧欻时,宓瑶就让诗雅先把萧善抱去换衣,这会就两人在这,她说话就没什么顾忌。
萧欻睨了她一眼,她此时脸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粉色,看着的确挺娇。
“郎君你说句话啊!”
见萧欻光看她不说话,宓瑶扯了扯他的衣摆。
“等会我换上夜行衣蒙面,去帮你把人痛揍一顿。”
“当真?”
萧欻颔首,嘴角微挑:“你梦中会看到完整过程。”
宓瑶:……
知晓萧欻说揍人是说笑,但听到他揶揄的话,她依然很想锤他一拳。
之后的几步,两人都没说话,宓瑶安静地走到房门口后,感觉身边还是弥漫了一股酒味,不禁转身看着跟着她的萧欻。
疑惑地看着他:“郎君有事?”
骑马加上这一路走到院子里的冷风让半醉的萧欻脑子发沉,他小弧度地甩了甩头,伸手搭在了宓瑶身后的门柱上。
缓了缓才垂眸瞧向皱着鼻子,嫌弃他身上酒味的宓瑶。
“让下人收拾你的东西,把你的东西搬回正房。”
宓瑶的注意力原本都在萧欻身上的酒味,他说完后,两个呼吸间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她眼睛倏然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