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头儿瞳孔骤缩,猛地一把推开老刘。
蹲下身用手指抹过那暗红的痕迹,凑到鼻尖一嗅,脸上瞬间狰狞如恶鬼!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分水刺,抵住老刘的喉咙,暴吼道:
“老杂毛!敢动我们河神帮的人?老子现在就把你剁碎了喂鱼!”
就在这时,张诚往前一步,看似不经意地挡在了老刘身前。
“这位赵头儿,息怒,息怒。我家老板确实是没见着您说的那位王头儿。许是真错过了?这江宽水急的……出了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王武则沉默地站到了另一侧,目光冷冽地扫过那几个喽啰。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赵头儿斜眼打量着张诚,又看看船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我们,气焰愈发嚣张。
“妈卖批!老子看你们这船就他妈有古怪!来人!给我搜!”
喽啰们应声便要动手。
然而,他们刚迈出一步,就感觉眼前一花!
只听“啪啪”几声脆响!
伴随着闷哼,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喽啰踉跄着跌倒在地。
他们捂着脸颊,又惊又怒地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面前的王武。
张诚依旧笑眯眯的,但声音冷了几分:
“赵头儿,和气生财。我们是来做药材生意的,不是来惹事的。您的人,手脚最好干净些。”
赵头儿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我们船上还有这样的硬茬子。
“好!好得很!”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我们,一步步退向船边。
“你们给老子等着!敢在渝州码头动我们河神帮的人!有种别跑!吕香主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阴狠的目光扫过我们所有人,最后落在老刘身上:
“老刘,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走!”
说罢,他狠狠一挥手,带着手下喽啰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
“大人,有眼线留下了。”张诚低声道。
我微微颔首,并不意外:“让他们盯着吧。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他们了。”
老刘脸上愁容更紧,口中一直念叨“这可如何是好”。
……
河神帮的人虽然暂时退去,但船上的气氛却更加凝重。
老刘愁眉苦脸地指挥着船工们固定缆绳,搭好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