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大帝眼中精光爆射,趁对方气柱震荡未稳、阴阳流转出现瞬间迟滞的绝佳时机,他双手以超越肉眼捕捉极限的速度疯狂掐诀推演,周身八卦虚影旋转到极致,八个符文光芒大放,无数玄奥的推演轨迹在其眼中飞速闪过!
他猛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那混沌气柱核心某一点,如同点破窗户纸般凌空一点高喝道:“破绽在此!巽风·碎魂针!”
刹那间一点青芒自其指尖迸射而出,瞬间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凝聚了极致穿透之力与阴毒神魂攻击之力的风针!
这风针细若牛毛,循着天机推演出的、那稍纵即逝的阴阳流转缝隙轨迹,精准无比无声无息地射入混沌气柱最核心,也是防御最薄弱的那个点!
“啊——!!!”
下一刻,一声凄厉蕴含着极致痛苦与难以置信的惨叫,猛地从混沌气柱核心爆发出来!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那凝实的混沌气柱轰然溃散,重新化作黑白双子的身影,踉跄地跌落在青坪之上。
只见那白衣双子双手死死抱住头颅,眉心处一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殷红,却如同致命的毒疮,迅速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他眼神涣散失焦,口中发出嗬嗬的怪响,七窍之中都溢出淡金色的魂血,一身阳和炽热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暴跌至谷底,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
黑衣双子目眦欲裂,眼中血丝密布,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把抱住几乎失去意识的同伴,怨毒无比地死死盯着气息同样消耗不小、面色微白的鹤龄大帝怒喝:“老匹夫,你竟敢伤我道侣本源!我要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一时之间狂暴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无量寿福。胜负已分,道友息怒。”
此时的首席圣王开口,一道厚实的碧绿光幕瞬间出现在双方之间,将暴怒欲狂的黑衣双子隔开,其他几尊大帝也是纷纷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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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龄大帝看了一眼气息萎靡神魂遭受重创的白衣双子,眼神平静无波,淡淡稽首:“承让。”
随即他不再多言,转身飘然下台,宽大的道袍在身后拂动,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黑衣双子抱着昏迷的同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是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的滔天恨意,却也只能在圣王和天衍宗的威势下,含恨退下青坪。
四周又是一片哗然议论声响起,尤其是不少散修更是津津乐道,紧接着第三场开始!
只见那枯木大帝身形佝偻,如同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步履蹒跚地踏上那片生机盎然的青坪。
他面容如同千年古树的树皮,沟壑纵横眼神浑浊暗淡仿佛行将就木风中残烛,然而他每踏出一步,脚下那坚韧无比,蕴含磅礴生命力的翠绿苔藓便如同被无形的死亡之手拂过,瞬间失去所有光泽,由生机勃勃的碧绿转为死寂的枯黄!
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仿佛万物终焉的枯寂、衰败、腐朽的帝域,以其干瘦的身躯为中心迅速弥漫开来,这股死寂的领域与演武天坪那生机勃勃、流转不息的生命道韵格格不入,形成强烈的视觉与感官冲击,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迟滞,仿佛连光线都被其吞噬,空间隐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玉笛大帝紧随其后,他手持一管温润细腻、通体碧绿的玉笛,气质儒雅飘逸,宛如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但此刻,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眸子,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面对这尊深不可测、气息如同深渊的三阶散修大帝,他无疑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死亡荒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今日以此曲,恭送前辈。”
玉笛大帝轻叹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悲悯与决然,将温润的玉笛横于唇边。
而后悠扬清越、如同山涧清泉流淌的笛音骤然响起,但这美妙的音符只是表象,音波并非无形,而是化作肉眼可见的淡青色涟漪,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只见涟漪之中,无数细如牛毫、高速旋转、边缘闪烁着空间切割寒芒的风刃,如同暴风雨般隐匿其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
更可怕的是,那笛音直透神魂深处,带着惑乱心神、瓦解战意、勾起内心最深恐惧与绝望的诡异力量,这正是他融合音波法则与风之法则所创的帝道绝学——风语惑神曲!
笛音所至,连青坪边缘的藤蔓都微微颤抖,绿叶无风自动。
“雕虫小技。”枯木大帝轻哼,耷拉的眼皮甚至都未抬一下,沙哑干涩的声音看似微弱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他周身那如同实质的枯寂衰败帝域只是微微一涨,如同平静的死亡之海掀起了一丝微澜。
而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蕴含着风刃切割与神魂冲击的淡青色音波涟漪,撞入枯木大帝周身丈许范围的枯寂帝域时,瞬间被那浓郁到极致的腐朽气息侵蚀、分解、消融!
那些锋锐无比足以切割精金的风刃,在靠近枯木大帝周身丈许范围时,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与灵性,纷纷失去光泽,速度骤减,最终无声无息地化作一蓬蓬灰色的尘埃,飘散在死寂的领域中!
而那惑乱神魂、直击心灵的笛音,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被枯木大帝那如同万载朽木般死寂、毫无波澜的心神完全无视,仿佛那只是一缕微不足道的微风。